第53章 心氣消磨[第2頁/共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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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顛簸,一行人疾行在官道上,傍晚纔在驛站安息。
“照現在的速率,再有一日半的路程就能趕到嚴州。”聞鶴推算過後,在她耳畔說,“嚴州雪患成災,越靠近那邊,積雪越多。”
沐浴過後,侵入骨髓的寒意彷彿已經被遣散,舒月擦乾身子躺進已經被鋪好的被窩以後,睏乏地對晚照說:“將燭火燃燒,若我睡著,等聞鶴返來時將我喊醒。”
“準駙馬被罰跪在雪地一夜,身子骨不太行,已經倒下。公主府的下人倉猝入宮,去請太醫了。”
“我還是冇體例讓你逃離泥潭,抱愧。”
晚照糾結半晌,卻還是說:“奴婢冇甚麼想要的。”
蕭佑大笑起來,北風吹鼓他的衣袖,彷彿要將他也一同吹走:“病得好,如果直接死掉,那天然更好。”
她盯著晚照青澀的臉龐,沉聲說:“銀子、居處,衣食無憂的餬口,又或者喜好的良婿,你若開口,我可為你尋來。”
在他們分開時,有人站在城牆上,低頭俯瞰這一幕。
聞鶴也冇再詰問,他將舒月帶回府後,由晚照服侍著她沐浴換衣,最後帶著大包小包再次上馬車,與一支軍隊一同浩浩大蕩地分開都城。
直到現在,她纔再次開口:“是,奴婢免得。”
“我能給你的東西,聞鶴確切都能給你,我不能給你的東西,聞鶴也能給你。”她垂眸感喟,“罷了,現在我也不剩甚麼,你便聽他的話吧。”
那這件事應當與阿姐有關,隻是不知李遠本日的了局,有冇有她的手筆。
但成果顯而易見,蕭立禎又對他生起警戒心,至於旁的……
在舒月點名她被聞鶴拉攏的究竟以後,晚照就一向墮入沉默。
舒月低聲感喟後,跟在聞鶴身後坐上馬車,然後被他圈進懷裡,抱到了腿上。
想到聞鶴之前幾次威脅,她低聲彌補:“固然說了幾次,但畢竟有女人護著,獎懲都未落實。”
舒月冇體例從寥寥數人中遴選出來誰是叛徒,畢竟他們隻相處了一天不到,她連他們當中一些人的名字都冇記著。
人死時血濺了很多,地上潔白的血都被燙化很多,看上去醜惡至極,再無之前的高雅。
他被風吹冷的嘴唇貼在舒月耳背,凍得她打個寒噤:“你不是說這些人不值得嗎?那為甚麼又要為他們而可惜?”
“傳聞駙馬爺昨日去見了聞大人。”彷彿怕他想不到聞鶴身上,他接著彌補,“就是那位九千歲。”
“女人……”
蕭佑微微低頭,扣問:“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