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1頁/共3頁]
蘇羨說完這最後兩個字,玄陽鏡多看了她一眼,眼底帶著莫名的笑意,擺了擺手道:“去吧去吧。”
半晌之間,麵前的景象再換。
玄陽鏡盯了蘇羨一會兒,袖風一掃,朝蘇羨道:“你既然能夠看到我,便是心道已經初成了,但這也不過是個開端罷了,你出去以後去聽聽舒無知那傢夥的說法,我不是你師父,我也管不著你,不過我要你幫我帶一句話。”
蘇羨還是悄悄抱著楚輕酒。
楚輕酒接著道:“我曉得你是玄月教的人,你不是被抓疇昔的,像你這麼在正道上冇有職位冇有背景的人,玄月教纔不會閒得來抓你。”
“你這小丫頭,如何跟阿誰小子說法一樣!”玄陽鏡笑畢,忍不住歎了一聲。
蘇羨看她將玄陽鏡抱在懷裡,便道:“師祖雖是死了,但他死前將本身的一部分靈力封入了玄陽鏡中,師祖就是玄陽鏡,玄陽鏡就是師祖,他讓我奉告你,你若想去找他,他在鏡中等你。”頓了半晌,她又道,“但是你要曉得,那鏡中的師祖雖是他生前靈力所化,但畢竟不是真正的師祖,你出來了,不過就是進了個看起來很美的夢罷了。”
屋外那般動靜,屋內卻很溫馨,屋中心點著一團小小的篝火,蘇羨寂靜的盯著那團跳動的火焰,身邊靠著慘白衰弱的楚輕酒。
玄陽鏡怔了怔,然後放聲大笑起來。
蘇羨冇有回聲,隻是行動微微一僵。
他話音方落,蘇羨便回到了碧嵐山的那間小屋當中。
晏止心不解的看著蘇羨。
楚輕酒好似有些活力,他忍不住進步了聲音:“以是我疇前跟你說的那些話,不管是好的壞的,都是騙你的!”
當時候她還不曉得寄父究竟是甚麼人,又要帶她去那裡,她隻曉得寄父帶著她走過了很多的處所,她見了很多的存亡和悲歡。
她疇前從未說過這話,不管是對本身,還是對楚輕酒,或是對彆人,她心底也從未當真去想過,但一向到這個時候,她發覺將這句話說出來,實在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
“我用心做出曲解的模樣,就是看你好欺負,玄月教把我抓來,我不能找他們的費事,就隻能欺負你了。你住的處所那麼好,在玄月教內裡的職位應當不低,我用心說話欺負你,占你的便宜,也算是把這筆債給討返來了。”
“玄陽鏡?”蘇羨麵色安靜的朝他走疇昔,口中問了一句。
“先前我與鬼門護法打鬥的時候,脫手讓我們冇法轉動的,也是你?”
蘇羨聽他的說法,差未幾也猜到了當時的景象。
楚輕酒好似冇有聞聲她的話,還是安靜的盯著蘇羨看。
蘇羨看她一眼,聲音卻忽的沉了下來:“但你出來之前,我另有一件事要說。”
“等我們出去了,我帶你去靖州逛逛,再買一把新的琴賠你好不好?”
“若我現在身在玄陽鏡中,那麼你是誰呢?”蘇羨悄悄歎道。
“帶給晏止心,你奉告她,她若想來,我在這等她。”
本來沉默的楚輕酒,彷彿聞聲了蘇羨的話普通,忽的抬眸與他對視。
蘇羨記得這一幕,這是他們逃離玄月教,楚輕酒身受重傷瀕死,她帶著楚輕酒去楚家求救,將楚輕酒交給楚家之前的最後一個早晨。
“但是我不想被楚輕酒困住一輩子。”蘇羨麵上仍自帶著笑意,那笑意暖得像三月裡拂過桃花枝頭的清風。她與玄陽鏡對視著,聲音輕柔卻果斷:“你給我看錯了東西,這些回想都不是我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