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頁/共3頁]
她眼睛如蘊三千春水,瀲灩生情:“教主你得感激我。這位少俠,彷彿是我送給教主的。對了少俠你叫甚麼?”
“嘶!”
女瑤蹙眉,如有所思:這麼一個動靜,並不值得大動兵戈啊?
倒是女瑤說了一半,彷彿想到了甚麼。她眸子陰起,杜口沉吟,很久不語。
鼓響一聲,貳心絃跳一下!
下中午分,裡外殿相隔,外頭光彩敞亮,內殿燭火併微小陽光一同招搖。春海無邊,陽光晶瑩。緩緩清風從窗下走過,外頭男女細弱的說話聲海潮普通,漸近又漸遠。日光鋪入殿,帷帳揚舞,窗裡窗外,影子浮在紗幔上,勾著金絲,明顯悄悄重堆疊疊。
她又舔又吻,摩挲他的唇舌,那冷不丁的刺激感,那冰冷又暖和的觸感,讓程勿四肢百骸中溢滿滔天巨浪。麵前如鋪起燦豔畫卷,妍麗明耀。他清楚該厭該恨,可春日午後這陌生的密切打仗,又讓他骨內生起妄圖感。她迫,他逃,逃無可逃,卻又忍不住跟從。他體內像是在敲著鼓,“咚咚咚”,他口乾舌燥,汗毛為此豎起,而唇齒間的感到越讓他靈魂為之盪漾。
程勿長髮混亂,鬢角潮濕。他坐在地磚上,後腰磕著身後的碧綠玉石床。背後床頭傳來的森森冷意爬上脊骨,戳遍五臟六腑,讓他冷顫不住。而同時,他的手腕被扳,下巴被捏,他被迫地後抬頭,接受女瑤的親吻。
但少俠帶給她的新奇奇妙感,讓她心中大悅。
女瑤不知想到了甚麼,她放聲大笑。
腦內炸雷,身子顫栗,程勿幾番掙紮,神采變得更加慘白。而女瑤好整以暇,她的唇與他細細碾磨,似有似無,如蹭如貼。少年鼻尖、額頭儘是汗,他順從之意格外較著。方寸之距,四目相對,程勿眼中的喜色毫不粉飾,而女瑤眸中戲弄之意更濃。
白落櫻臉紅。
破雲穿霧,一聲鋒利鳥鳴從雲翳間傳來。女瑤昂首,看一隻鶴從高處飛下,白鶴拍翅,飛縱如梭。它在空中迴旋,衝著女瑤再叫一聲。女瑤抬起手臂,那隻飛來的鶴落在她臂上,腿上纏著的紙條被女瑤扯了下去。
他儘力抑下,而轉眼發覺,女子的唇又香又軟。
“打攪教主雅興了,但我也冇想到你們……這般這般這般好!”
她眸中帶憂:“不然你如果……那可如何辦?”
女瑤:“……”
程勿:“……”
白落櫻:“他把紙團給吃了。他本身說是任務完成、要他撤退的動靜。”
白落櫻:“……?”
你管這個叫“欺辱”,嗯?
女瑤將紙條展開,白紙黑字,字透紙背——逃!
女瑤和白落櫻一前一後,行在山間。到峰前埡口,風變大,二女立在巔上,且看山光水色,霧遮日影。
女瑤轉頭,看到通往外殿的金柱中間,倚著一個女人。女人穿紅色武袍,腰間繫紅色長絛,再挽玉佩荷包等金飾。她立在陽光直照處,金光燦爛,琳琅滿目。此女身形婀娜,小巧有致;麵龐微尖,眸子又很大。她眨著眼站門口的模樣,呈一種天然嬌俏感。女人已經悄無聲氣、津津有味地站門口看了半天,到女瑤結束了對程少俠的玩弄,她才收回了一聲似滿足、似感慨的喟歎聲。
層層白雪,再有重重新生綠海。落雁山主峰間的綠色中,間或蓋著持重光輝的修建群,乃是斬教教主女瑤的居處。修建群蓋在山顛,簷尾麟黑,如翬斯飛。傍晚到來,山顛起了大霧,霧氣堆疊如影,鋪照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