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唇印[第3頁/共3頁]

許皓然皺皺眉頭，不接話。

豈料就在少年懷揣著這點煩惱，不曉得該不該吭氣的時候，駕駛座上的男人竟又冷不防扯出了一個新的話題。

少年默許。

“不說話？不說話就等著你乾媽親身來問你。”

程關的意義，他懂了。

程觀寧將白紙黑字遞到男人的眼皮底下，卻遲遲不見他伸手來接，隻好木著臉又開口追加了兩句話：“你們先歸去吧，改天我會聯絡許皓然媽媽的。”

他嫌棄地離程關遠了點，讓程關本身低頭看。

出了校門，離了教員的視野，兩人誰也不消再演了。程關把人帶去了泊車場，一左一右上了車，皆是默契地不吭聲。

程關說著，側首諦視於身邊的少年，臉上早已冇了方纔的輕笑之色。

男人聞言，隻覺莫名其妙，但也還是照辦了。

程關笑了笑：“那你這一架打得好。”

如何？他長得那麼帥？帥到連教員都忘了閒事，幫襯著衝他犯花癡？

“你是真的聽不懂我的意義嗎？”俄然，她不答反問，卻隻收到了男人意嚮明白的一笑。

聽程關冇頭冇腦地提起甚麼電影，始終看向窗外的許皓然終究按捺不住，用一種見鬼的眼神打量他的側臉。

語畢，她也不等對方承諾，獨自去問醫務室裡的校醫借了紙筆。程關看著這個有些自說自話的小教員，好笑地咧了咧嘴。

他端量著女孩略顯嬌小的背影，見她伏案寫完了出門條，回身麵無神采地朝他走了過來。

“請說。”

“教員再見。”大男孩低著頭，甕聲甕氣地跟他的代班主任道了彆，也不看自個兒的“家長”一眼，徑直就揹著書包往外走了。

果不其然，冇一會兒，他就聽程觀寧不冷不熱地說：“叨教你是許皓然的哥哥嗎？”

許是早就推測副駕駛座上的少年不會等閒開口，程關目不斜視，直截了本地使出了殺手鐧。

與此同時，許皓然也有些奇特，程教員常日裡固然為人不算熱忱開暢，卻從冇見她扯開嗓門訓過人，跟門生說話時，她也老是輕聲細語的，並不會鄙吝笑容，更不會擺教員的架子。他們班大部分的人對她的觀感還不錯，起碼，他是挺賞識這個年紀悄悄但為人沉穩的新教員的。以是，程關是那裡獲咎她了？

程觀寧算是完整明白了：跟這個所謂的表舅議論教誨題目，還不如直接撬開許皓然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