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花魁和紈絝子[第1頁/共2頁]

香憐玉愛都向少年笑道，“小郎君儘管放心，我們姐妹二人，說的那位劉中人，在城裡做買賣也有十來年了，向來冇出過岔子的……”

香憐忽道，“小哥哥，眼下倒是有個贏利的門路，就不知你願不肯意？”

俄然卻聽乒的一聲，彷彿是杯碗摔碎，世人還未驚奇，那院子裡已是乒乒乓乓地鬨騰了起來！

香憐悄悄地附耳過來，一手扶著小郎君的胸膛，光亮正大地揩點油水，眼眸橫斜，“小郎君可敢作這買賣麼？”

少年咬了咬牙，向香憐玉愛二人深深一揖，“那，那就請兩位姐姐給弟細說說……”

“小哥哥這是？”

不過那些長相端方嘴甜能說的小廝們，在這館子裡的日子也不算差，好歹衣食無憂，比那些鄉間貧民家吃不飽飯的泥孩子們強很多了。

“小哥哥……”

這類貴公子，她們這些人老珠黃的很有自知之明，熱忱號召著領到前廳讓媽媽去安排，並不敢上前兜攬，公然聽小廝們傳話說，這貴公子自稱姓高，一脫手就是一錠十兩重的銀子，開口便要點他們倚紅會館的花魁娘子霜霜女人哩！

纔不過瞭解不到兩個時候，就已是親熱得要稱姐道弟，這類事在館子裡倒也常見，小廝狗兒並不奇特，目光閃了閃，就笑嘻嘻地向少年施禮，“見過孫小爺。”

小郎君扯脫了胳膊出來，又回身要走。

說著少年郎拿出二兩銀子往桌上一放，便對香憐玉愛二人行了個禮，就要告彆。

玉愛香憐一人一邊，拉住了少年郎的胳膊，心中當真是依依不捨得緊。

盞茶過後，香憐玉愛兩位女郎各挽著少年一邊手臂，談笑著出了小院子，在門首略站了站，便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廝飛奔著過來，抄動手笑嘻嘻道，“香憐女人，玉愛女人，喚小的來可有啥叮嚀？”

香憐便問，“小哥哥，夜已深，可貴過來一回，不如我們姐妹們服侍進房安息？”

說到熱絡處，玉愛抱著琵琶彈唱了幾支小曲兒。

眼瞧著半個時候疇昔，兩位女娘已是心頭癢癢，可少年郎靠近隨便中倒是守著端方，並無鄙陋之舉。

皮肉生涯十來年，可貴碰到這般豐度的，且他又知情見機，還談得來，也不嫌棄她們人老珠黃……

可貴少年郎倒是個知情見機的，既恭維讚了幾句，又點了一點不敷。

玉愛跟香憐對視一眼，亦是明白過來她要說的是啥，不由拍掌笑道，“還是香憐姐姐轉得快，那倒的確是個好體例……”

香憐便道，“不瞞小郎君，是這麼回事，我們這山、陽縣，本是個水陸交道要地，南來北往的客商大把大把的，這此中……魚龍稠濁，有白道的，有黑道的，更有那來源略有些兒……”

兩位女娘並著小廝一併陪著少年往大門處走去，路過中間幾個精美富麗的大院子，聽著裡頭模糊傳出歌吹樂笑之聲，望著門口那較著瑰麗很多的彩燈，兩位女娘眼中不由透暴露一兩分的感慨之色，想當年嗬……

“這，這，就怕靠不住……姐姐也曉得，我是賠了本的，現在就剩下川資錢和一點子成本了。”

若依著她們本身的設法，真是倒貼也樂意的，但是她們樂意了，卻冇法跟媽媽交差。

兩個女娘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籌辦等送了這位小郎君，就打發人來這院子門口，好好地探聽一番顛末，這霜霜小蹄子，仗著年青仙顏，眼睛幾近長在了頂門上頭，不把她們這些白叟兒當回事，也不想想，當年她這個鄉間小丫頭初被買出去的時候，那縮手縮腳，大字不識一個的蔫凍貓子樣，是誰給她教的字兒，是誰帶她學的琵琶小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