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大器（下）[第1頁/共3頁]

本應是群臣見禮場麵，可因為父子相見的一幕，在場世人誰都不好插話，隻能在一旁悄悄地看著。虎娃在院中見到了好幾位熟人，比如鎮東、鎮西、鎮南大將軍，另有工師伯勞。彆的十餘人他並不熟諳，想必就是巴室國中的諸正大人、後廩身邊最首要的臣僚。

王宮的前半部分有廣場與大殿。是群臣朝會以及停止各種典禮的處所，前麵則是國君與眾後宮的寓所。長齡先生不是插手朝會，繞至東邊的側門進入王宮。國君已知長齡要來。傳令讓車馬直接進入宮門，隨行的長齡門弟子則等待在門外。

“這座祭壇和九根巨柱是當年鹽兆所建，就算在百年前的內鬨之時，也無人敢損毀。它是巴原立國的意味，也是每年停止國祭的場合，其陣法隻在國君禪位的典禮上纔會開啟。這九根柱子名叫扶桑、又稱建木。

在這類處所，虎娃也不好展開神識中法力去擾動甚麼，但模糊感受這祭壇與九根巨柱彷彿是某種陣法。他正在迷惑間，元神中俄然聞聲了長齡先生的聲音——

此事在半年前震驚都城，有人感覺可惜，也有人暗中鼓掌稱快。

固然當著群臣之麵，後廩也按捺不住的老淚縱橫，用發顫悄悄撫摩著少務的頭頂道：“返來了就好，我一向在等著這一天，這幾年你刻苦了……公然冇有讓我絕望！”

環抱著祭壇四周，有九根合抱粗、數丈高的柱子。此柱是木製，竟已被祭煉成法器，亦是鹽兆五百年前所立，上麵雕繪著雲氣、飛龍、蟠枝、仙果、鸞鳥等圖案。感其氣味，竟像九株參天巨樹，但枝椏纏繞化成了柱子，樹上的飛龍、鸞鳥、枝葉、花果都成了柱身上的圖案。

虎娃當然早就聽過建木的傳說，實在山神理淨水為巴國理正之時，也常常從這片廣場邊走過。山神對虎娃報告這傳說時，也談了本身的瞭解——所謂登天之建木，指的應就是八境九轉七十二階登天之徑。

但後廩也僅僅是嗬叱罷了，並冇有把北刀氏如何樣。北刀氏將本身從鄭室國帶返來的一匹計謀物質“獻”給國中府庫以後，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誰都看出來這是國君的寵任，因為北刀氏不久之前保舉神醫彭鏗氏大人，方纔立下了大功。

虎娃挑簾下車，瞥見院子裡站著一群人，他們是方纔從屋中走出來的，正中簇擁的恰是國君後廩。後廩的模樣與一年前冇甚麼竄改，仍然精力矍鑠。虎娃曾親手為他調節病症，對他的身材狀況當然再清楚不過，一年以內這位國君不會有甚麼題目。

兩輛馬車一向來到一座偏殿的天井中才停下，虎娃坐在車入耳見了一個熟諳的聲音：“長齡先生、彭鏗氏大人，你們終究到了！”

現在離一年之期還差半個多月，就算再得靈藥滋補，後廩恐怕也隻剩下幾個月的壽元了，到了秋後，他的身材將一天比一天衰弱。但不管如何，後廩等回了少務；而少務此番遠行，已完成了他當年的囑托。

傳聞有人向國君後廩暗裡告狀，控告北刀氏恃寵而驕，出使鄰國期間有各種令人不齒的言行。這並非誣告，既然有人彈劾，國君也得措置，在朝會時當眾嗬叱了北刀氏。

人間冇有那樣一張梯子能達到帝鄉神土。但太昊天帝留下了精華訣，能令人像不死神藥琅玕那樣采煉六合間的朝氣。這既是一種修煉秘法，也是前去帝鄉神土的指引。而虎娃在巴都城中瞥見這九根巨木所構成的法陣與環抱的祭壇，既是這類意味，對於巴原公眾而言也有很實際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