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鐵骨禦史[第1頁/共5頁]
他這一聲喊,把董仲方嚇了一跳,驀地站起,這才瞥見蕭逸走近,立時見禮:“拜見攝政王。”
固然他是當代人,但現在的身份是個天子。
蕭逸身份高貴,他上前扶一把,不讓跪下去,那是規矩。
性德一語不發,接過藥,就走向董仲方。
容若不是冇看出來,隻是又氣又累,也曉得,要壓服這類死腦筋,不知會是多辛苦的事,隻得歎了口氣,臨時就不究查這坐的事了:“董大人,我曉得你是一心為國,無懼存亡的好官。你是想藉著這個機遇,來罵我激我,讓我昂揚向上,好好治國。”
容若雙手扶著蕭逸,天然扶不了他,隻得受他這一拜,又聽他自稱納蘭玉,一聽到納蘭這個姓,再想到他本身的名字,立即生出親熱之意,歡暢地叫了出來:“你叫納蘭玉?”
董仲方這才坐了下來,說是坐,也隻不過是把的一個小角,略略沾了沾凳子,看起來是坐著,實際上,比站著更辛苦很多。
究竟上,容若當然故意要做點兒,讓後世傳為千古嘉話的,天子親手替臣子上藥的功德,但一看血就犯暈的弊端還是讓他吃不消,略做儘力,還是不能正眼看那血紅的一片,最後信手把藥拋到性德手中:“你來幫董大人上藥,好不好?”
董仲方對著他,字字清楚地說:“啟稟聖上,臣要參人。”
忠臣的用心,必定是好的。
不過,美意氣死人,美意辦好事,倒的的確確讓人頭疼。
容若也巴不得這個大事理一條條的大忠臣快走,高歡暢興舉手告彆:“董大人慢走,記得歸去代朕問候董蜜斯。”
可不知為什麽,卻又叫他一見之下,生出如許似曾瞭解的感受。這莫名其妙的奇特情感,讓他忽視了容若一身明皇服飾的天子打扮,不知不覺皺起了眉頭,腳下則自天然然跟著蕭逸走向是緣亭。
容若本來氣得夠嗆,卻讓他這一番話,說得愣住了,怔了一怔,終究歎了口氣,昂首,對著站在遠處的寺人大聲喊:“快去給朕拿最好的傷藥來。”然後,又起家走上前三步,伸手去扶董仲方。
這時,已經有寺人,捧著藥,跑了過來,跪下來雙手呈上。
董仲方略一遊移,容若把臉一沉:“皇上叫你坐,你不坐,也是抗旨。”
董仲方卻冇聽旨站起來,恭敬地磕了三個頭,卻還跪著不動。
容若一邊扶董仲方起來,一邊接過藥,就要親手為董仲方上藥。
容若一個冇站穩,幾近顛仆下去。
但如許的欣喜,卻讓彆的人會錯了意。
董仲方心中一酸,起家道:“主幼君弱,諸臣坐大,攝政王懷虎狼之心,獨掌朝綱,疏忽君父,事情之險迫在眉睫,太阿倒持,主臣易位,必會引來朝局動亂,百姓磨難。微臣為這天夜憂心。無法攝政王管束太嚴,使得臣不能見君,君冇法會臣。本日臣藉著謝恩的名義,以私事進宮見駕,不得不抓緊這獨一的機遇,衝犯天顏,實是極刑,但聖上能解臣這一片苦心,臣雖死無憾。”說到心傷處,竟有些耿嚥了起來。
“臣參攝政王,統轄大權,目無君上。他本身的王府,清簡樸素,等閒招來天下民氣,卻對峙於皇宮當中大興土木,清楚為廢弛陛下申明,早有不臣之心。何況此人,治國無能,至使京師重地,竟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