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玉靈小縣[第4頁/共5頁]

不但差役的飯難吃，連縣老爺的官都難當。自秦王親政以來，玉靈縣的縣官竟然換了足足十三任。有人三十不到，就上表告老去官，有人上任不到三個月，沉痾纏身，告急去官。

在秦國具有最大玉石買賣的玉靈縣，不但年年交不上稅，反而要向朝廷要錢來保持運轉。當縣官的，一方麵，三天兩端要被下屬罵，被朝廷怒斥，一方麵，又要忍耐玉靈縣內各大大富權貴的家奴指手畫腳，肆意批示，不但蒐括不到地盤，很多時候反而要自掏腰包，受儘閒氣。

他就算身為武官，也曉得，玉靈縣是秦國最繁華富有的縣城，具有天下最好的玉石礦藏，但是玉靈縣每年上交的稅賦，卻少得不幸。一來，縉紳官員都有很多免稅的虐待，二來，每年報上去的帳目也是一片慘痛，彷彿玉靈縣的玉石買賣慘得連吃飽飯都做不到了。

隻是滿街行人，哪怕販夫走狗，身上竟然無不佩珠掛玉，所辨別隻在於，服飾華貴者，玉石晶瑩富麗，淺顯百姓身上的，則大多是碎玉微珠。

秦人以武立國，以法治國，國雖富有，酷刑峻法，卻又彷彿讓百姓落空了靈動生機，對統統木然應對。

同一時候，許漠天也眼望窗外，臉上透露奇特之色。

許漠天卻隻點頭歎了口氣，伸手拉了拉容若：“公子，我們去彆家瞧瞧。”

“小子，還算識相。”

容若輕歎：“玉靈縣這些大小權貴的財產是從那裡來的？玉靈縣世代以來，有多少人在這裡居住，技術世代相傳，為甚麼現在滿縣的財產，都被官員們買下？本來玉靈縣的地主、店東呢？人去哪了？不要說故鄉難離，隻想到玉靈山的玉石買賣，就是挖之不儘的寶藏，不到萬不得已，有誰會賣祖業，棄故鄉。”

許漠天沉默很久，才緩緩道：“縱有，也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血腥和暗中，在這玉石的華光、一縣的繁華下，也都暗淡了。”

容若隻是笑看許漠天安排統統，然後在他點頭說能夠走了時，拉著楚韻如快步向前。

容若看得目瞪口呆，滿臉的不敢置信。

他隻是一邊喝酒，一邊倚樓旁觀，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許漠天不覺嘲笑一聲：“我道是誰？本來是他，怪不得敢如許肆無顧忌，全不介懷能夠會獲咎滿朝官員。”

許漠天似也心中驚奇，神采略覺凝重，與容若並肩向窗外望去。

許漠天聽她語出不遜，眼看就要辱及君王，神采一正，厲聲打斷她：“叨教夫人，大楚國在攝政王的管理下，是否統統官員都清如水、明如鏡，絕無半點貪墨，斷無一絲不軌？”

“那倒也不是，我們服飾富麗，從人浩繁，看起來也是有些來頭的，以是那些伴計，才隻是叨嘮兩句，做勢嚇人。如果淺顯百姓來買玉，隻要看過玉了，想要不買，隻怕就要被打個半死了。”

容若一怔，還真冇見過這麼凶的伴計，更何況，他們一行，人數很多，如何看，也曉得不是淺顯人，這小小伴計，怎敢如此猖獗。

隻要玉靈縣分歧，到處商店，都有人大聲談笑，街頭巷尾，都有人談笑無忌。他剛進玉靈縣還非常歡樂，感覺真有玉石之靈，這裡的百姓比彆處彷彿更豁達隨便，更有靈性。本來，這統統都是權勢撐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