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此心不悔(2)[第1頁/共3頁]

納蘭玉或許是過分倦怠，竟然點點頭，就承諾了。如許好說話，倒讓蕭淩蕭遠，心中的疑念更深了。

蕭淩怒意更盛：“你胡說甚麼，你是先皇的兒子，是大楚國的王爺，就算不會傷及性命，也不該如此冒險。”

這深深宮宇中的眼淚，可暖得了，必定冰冷的雙手。

“大哥，這些話，今後再也不要說了。”蕭遠避開兄長憐惜的眼神“我向來不是好人”他聲音沙啞地笑了兩聲“從那座深宮裡出來的，也不會有好人。隻是我再暴虐無情，總還記得，甚麼人至心待我好。我的親人，就隻剩下，母妃，你，另有平陽了。母妃戰役陽都是女子，有力對付這些風風雨雨，要想保他們安然，隻得我們兩個男人漢。”

蕭淩望著本身同母的弟弟，禁不住有些心傷，長歎一聲：“老三，這些年，你太苦了。旁人都覺得我深沉多謀，你放肆霸道，卻那裡曉得，你的心計智謀，全在我之上。那些放浪無形，橫行霸道的事，做出來，便是為了掩世人之眼，也是為了庇護我。我暗中擴大權勢，也惹來很多仇敵，遭到很多牽拌，我珍惜羽毛，不肯自毀申明，你卻假藉著惡霸豪強，貪財好色的由頭，用心胡作妄為，那些與我為敵之人，或是不堪受你之辱，或是，唯恐妻女遭，分開的分開，去官的去官，儘皆退避。”

兄弟從小一起長大，皇宮中，父子親情淡泊，一貫是蕭淩這個哥哥管束弟弟，蕭遠雖率性放肆，但在兄長積威之下，竟也真有點心虛。以往惡霸王爺的雄風一樣也拿不出來，乖乖跟著蕭淩到了書房。

“現在天子和權臣都在鬥法，局麵僵著，誰也不肯先做惡人拿我們開刀，可一旦分出勝負，你我的日子，還能好過嗎？母妃當年，到處和皇太後難堪，皇太後挾恨在心，豈能饒過我們。蕭逸如果以臣奪位，更要斬殺先帝骨肉，以保他的皇座安穩，我們隻能乘著他們兩邊爭奪的機會，極力生長，謹慎地擴大這不幸巴巴的一點點權勢，但是這不敷，底子不敷。蕭若十六歲一滿，親政典禮之前，這場爭奪，必然會灰塵落定，我們若不能搶先一步，等他們打完了，我們的身家性命，都成旁人俎上之肉。”

蕭淩隻覺到手足冰冷，連問出來的話，都是冷的：“甚麼事？”

“殺了我！”蕭遠的口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冰冷得無悲無喜，全無豪情。

侍月驚詫，完完整全不知所措。

“先皇之子又如何，王爺又如何樣，說甚麼天家骨肉，身份貴重，滿是狗屁。”蕭遠雙眼忽得赤紅，恨聲說“從小到大，父皇抱我的次數，一個巴掌就數完了。母妃算是寵冠後宮的了，可一樣不時得誌，夜夜冷僻。現在當個冇權冇勢的王爺，還心驚膽跳，怕哪一天，冇頂之災落下來。”

他聲音垂垂降落，卻已昂首，望向蕭淩，眼中射出深切的豪情“以是，在我長大今後，我隻能用我的體例來庇護你。大哥，你悄悄生長權勢，籠絡奇才異能之士，調集販子力量，追求對抗蕭逸，蕭逸何嘗不曉得。我隻得肆意做惡，貪無道，即獲咎了天下人，又叫很多人連你也一併痛恨上。蕭逸見我如此不成器，又惡名在外，有我拖累，你必成不了大事，以是才遲遲不脫手，隻等著我多行不必必自斃。”

“將士們雖忠於蕭逸，但蕭逸畢竟不是正統的天子，說蕭逸奪位，大部分人都會信賴的，蕭逸一死，他部下的將軍，群龍無首，在帝室正統的大義名份下，也隻得適應大局。百官，將兵，不管願不肯，都必須在皇子中，擁立一人。大哥你是皇宗子，又有戳穿蕭逸刺王殺駕之功，你即位的能夠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