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 齊唱[第2頁/共2頁]

下一刻，白俄女人第三次舉首痛飲，不管中原來賓還是白俄事情職員，也都再次目瞪口呆。

而再看其兩頰紅暈，終究亦又甚幾分。隻要一雙碧眸還是敞亮煥彩，如寶如珠。

“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雲喲；端端溜溜的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喲；玉輪…彎…彎…康定溜溜的城喲…”

乃至一曲歌下來，連基輔餐廳樂隊的專業樂手們都不由紛繁刮目，或悄悄鼓掌、或淺淺吟唱，跟從著瘦子節拍歌聲。

接著，來自各個方向的目光都直直盯住在許鼎的身上，似無聲等候著這位中原男人能夠再接一招。

下一刻，當《崇高的戰役》那不朽歌聲在基輔餐廳唱響，包含中原男兒、包含沙俄男人，俱是沸騰如湯。

而在瘦子唱來，這首《莫斯科郊野的早晨》卻被彆賦神韻。雖少了些許你儂我儂的愛戀思念，卻多了幾分獨過夜色、安好悠遠的寥寂。讓人聽來心胸安寧，不忍出聲轟動。

乃至一個沙俄出身的老邁媽也不由從後廚出來，愣愣地聽著熟諳的鄉音，眼含淚水。

可惜，安好畢竟隻要一時。

“深夜花圃裡四周靜悄悄，隻要風兒在悄悄唱，夜色多麼好，心兒多歡樂，在這誘人的早晨…”

但凡是老一輩，此曲就冇有不會唱的；但凡是略微愛好些音樂的，就不會不曉得這首歌。

明顯是一纖女子，卻彷彿無底洞。三瓶狠惡如火的伏特加連狗熊都能灌倒，對這絕美女人直如同氛圍普通無礙。

俄爾，當這曲結束，還是冇有掌聲、冇有喝采、冇有喝彩。

“此次會唱甚麼？”

便見到瘦子俄然漸漸摘下身前的手風琴，伸謝後將之交還仆人。

迎著無數諦視，瘦子咧嘴一笑，還是第二個響指、還是一口氣將第二瓶伏特加乾掉。然後吐出一口長長的、對勁萬分的酒氣，再次拉動紅色手風琴：

滴酒皆入秀口，待涓毫不剩，白俄女子便“啪”地將酒瓶擲碎於地。清脆之聲直響徹基輔餐廳。

隻是，俄爾，一曲唱畢，統統的掌聲與呼聲卻詭異地同時息下。

“還不罷休！？”

接著，在統統人的諦視禮中，白俄女子輕仰酒瓶、將第二罐伏特加喝掉。卻還是明眸皓齒，笑容淺淺。隻是其白淨雙頰上升起一片紅暈，更添無窮姿色。

實在冇有想到，這位白俄女人不但名曲民歌皆是精通，竟連革-命歌曲也能信手拈來，還唱得如此之好、如此慷慨激昂，的確就是無敵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