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七一 刀酒[第1頁/共2頁]

“再上酒！”

便一橫手中鋼刃，接著一刀反撩向敵，刀勢輕盈若燕，又帶著朝氣勃勃般的雀躍，竟與瘦子的“虎牙”一擊即離、再次平分秋色。

“達戎羋。”

許鼎笑著，暴露一口白牙，卻彷彿大蟲剔齒、猙獰模糊……

看著許鼎，感受對方確是語出樸拙、並非悻悻作態的反話，格肸沉寂了一下，也開口道，算是把之前的事作一告終。

將一份竹筒飯剖開遞給許鼎，又奉上一缽苗寨便宜的炒臘肉，達戎羋問道。

彆離看了眼許鼎和格肸，又向陳嬋馨一點頭，達戎羋便搶先帶路。

達戎羋濃眉一皺，回望疇昔。

“等等！”

“走，進寨。”

吸去過半酒漿，瘦子一抹嘴，又將酒甕遞迴疇昔。

“你也喝些。這‘咂酒’用五穀釀造、滋味醇香，恰當飲用能夠去乏。”

不過許鼎彷彿不覺，又取過一甕酒，插好竹管放在陳嬋馨麵前。

瘦子亦是大氣之人，也未幾話，便順著達戎羋的話頭說開去，同時向格肸一抱拳。

達戎羋接過金葉擺佈細看，彷彿看不出花樣。

夜寒如水、山風吼怒，但在烏達寨內、錯落角樓中間，一堆龐大篝火正熊熊燃燒。敞亮的火焰如刀似劍，將暗中與冷意完整驅離。而近百男女老幼則圍攏篝火四周，喜笑容開、載歌載舞。

“哈！來的好！”

見此，不但格肸，四周的苗家長幼都是一片喝彩鼓掌。

“格肸大叔好客有加，讓我實在體驗了把苗家風情。痛快啊！”

“哈哈，還冇進寨子，大師就熱烈起來啦？這禮見得可夠昌大的。”

格肸狠拍著瘦子肩膀，大讚道。

“想曉得。”

不過格肸卻大為鎮靜，眸中再無一點輕視或氣憤色彩，反而戰意如火。

扔下空翁，格肸又複大笑，顯得極鎮靜。但若細看去，就會發明常白天威風凜冽的苗家刀客此時也不由起了醉眼，行動間微帶搖擺。

“你們想找石翼王的寶藏？”

“哈哈，痛快！痛快！”

格肸卻上前一步，來到許鼎麵前，直問道。

“你剛纔使的是甚麼刀？”

再不斷頓，格肸的第三刀鮮明又至，便是從剛纔的“撩刀”中直接轉出，作刀光轉動，構成一片刀幕，覆蓋下來。

便在這時，一聲長嘯傳來，聲震山崗、聽得人耳窩刺疼。

一旁，達戎羋亦喝得滿麵紅光，指指格肸，又指指許鼎。

許鼎則單刀直出、以鋒畫圓，簡練瞭然中持吼怒山林之意，與格肸的刀幕拚鬥不休，一時難分伯仲。

再不見一絲劍拔弩張或牴觸對峙，卻彷彿是久彆相逢的老友，格肸一臂摟著瘦子，一手又抓過一甕才勾兌好的新開“咂酒”，直接遞將疇昔。

瘦子順手拿出金葉子遞給對方，就端起竹筒扒飯。

格肸接下，也不廢話，亦捏起剛纔的竹管也是大力猛吸吞嚥，直將剩下的咂酒全數喝乾才告罷休。

“如何樣，現在曉得我的客人‘有禮’了吧？”

“…你的刀法不錯，有資格作烏達寨的高朋。”

“痛快！”

瘦子立即將手中苗刀丟回給高個小夥兒，向靠近的達戎羋一抱拳。

“有禮！有禮！”

達戎羋亦投目疇昔。

“五虎斷門刀。”

“格肸叔謹慎！”

不料，一旁的格肸才見了，卻脫口而出。

“都停止！”

格肸安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