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零 論金陵[第1頁/共2頁]
看看茶湯圖,又聽許鼎這般講,曹靈兒更加不解。
僅僅數筆,表麵便明,顯出的是中原周輿圖。
曹靈兒也乾脆,便拿出輿圖與許鼎籌議了線路。
俄然,瘦子又伸出根指頭,在更大範圍內再次勾畫。
“那明日一早解纜。”
“嗬嗬,好,那可先謝過了。”
“…那不如就從紫金山動手吧。”
劈麵,一身居家服的曹靈兒靠坐椅上,把玩著金牌,眉梢皺起。
固然已披了長風衣,但甫坐上冰冷的自行車後座,曹靈兒還是不由發冷。身邊北風颳過更似帶著小針,紮得肌膚髮疼。
隨後瘦子告彆返回接待所,早早歇息、養精蓄銳。
“如何?不歡迎,還是信不過?”
“以是,哪怕金陵情勢再好,經此一回回的江河眾多沖刷,風水也早被洗刷消磨了潔淨,存不下甚麼大能量。”
而反觀瘦子,卻彷彿對十度以下的高溫全然無感。一手把著車頭、一手插入褲兜,雙腳蹬蹬、點頭晃腦、蕭灑非常。一時顛末間早餐鋪子,還順手買了幾隻熱騰騰的鴨油酥餅,分與曹靈兒。真是吃得入口油酥,滿嘴生香。
第二天淩晨四點半,天還蒙黑著,瘦子便騎著一輛不知哪兒借來的“二八老坦克”,載著曹靈兒“吱呀吱呀”地分開金陵大學,向東往紫金山解纜。
“好茶。”
誰知,瘦子並分歧意所謂金陵乃帝王宅地的說法,麵露不屑。
毛峰的茶湯清碧微黃、霧氣結頂,入口醇甘、觸鼻如蘭,直讓才飽好菜又品名茶的許鼎滿足非常。
曹靈兒搖點頭。
“那好,有你這個‘土著’幫手,必然能省力很多。”聽對方這麼講,瘦子也不再磨蹭,就笑應下來:“如果真找到了東西,也分你一份當嫁奩,哈哈!”
“樓歪了,說回探寶的事兒。”本身脫手給杯裡續上熱水,許鼎長出口氣,一呲牙:“到底還是難找啊!”
“不敢不敢。”剛纔氣直言相告,便不存在這些心機,許鼎也是一笑:“現在不是開學了嘛,怕遲誤你上課。”
“竟是有這般說法…”
畢竟紫金山乃金陵之龍、職位特彆,又地形高大、能夠憑高遠眺全城,算是一個不錯起點。
“中原自古就有風水一說,實乃天人合一的大事理。但不管是觀一朝一代的帝王龍氣,還是看一家一戶的家居格式,都不能隻看小處、而望了大局。”說著,許鼎直伸指入杯、粘了些茶湯,就在桌上刻畫開來。
昂首看了陣天花板,瘦子點點頭。
半晌後曹靈兒才消化了這很多新知,亦轉回動機,發起道。
如此又談過幾句,列車已達到金陵站。
“哦?那許大哥的意義是?”
“不會。我開的是古文學選修,下月纔開端。”
而作為大學講師,曹靈兒在金陵大學亦分得一間單人西席宿舍。間隔接待所也不過五分鐘路程。
曹靈兒放下金牌,亦是無法點頭。
一邊說,許鼎一邊在桌上畫出了一幅金陵表麵,特彆用兩瓣茶葉一左一右重點擺出紫金山與石頭城。
當晚,就在宿舍裡,曹靈兒經心烹製了幾道淮揚風味小菜為許鼎拂塵。直吃得瘦子大讚不已,最後竟連盤子都舔得亮光亮,全不消洗潔精再去油。
“鐘山嗎…也好。”
“許大哥,你說這‘麵水背景’四言,究竟是麵得哪片水?靠得哪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