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故地(上)[第1頁/共1頁]
柏隆笑了笑,冇答話。
我說:“不必,我本日就出發。縣長在海鹽這些光陰, 也有些事做。”
柏隆忙道:“可大將軍先前叮嚀過, 要夫人務必留在海鹽。”
柏隆問:“何事?”
我說:“想必縣長也傳聞過,桓公子乃是天庭紫微星官之首,北鬥七元星君轉生。”
我說:“海鹽地處偏僻,就算內裡熟亂,也不會馬上受涉及。但手中有所防備,總比赤手空拳要好。”
第二日,我又去了一趟柏隆府上, 奉告他,我要分開海鹽一陣子。
柏隆點頭, 卻神采不定。
柏隆目光一緊:“有何禍端?”
柏隆訝然:“夫人要去那邊?”
柏隆聞言,暴露駭怪之色:“夫人之意,莫非是要防著生亂?”
“不知, ”我說,“故而須獲得豫州去, 找到桓公子再作計議。”
我看著他:“縣長可托?”
我說:“桓公子乃高潔之士,這般行事自有他事理。縣長隻須服膺我的囑托,今後跟著桓公子,可保邪祟不侵,家宅無患,人畜安然。”
我說:“郡中前番為了緝私鹽, 給海鹽縣分撥下來二百郡兵, 由縣長統領。這些人可還在?”
柏隆道:“都在。養這些人實在耗花賦稅,鄙人想下個月就稟報郡府, 將他們都交歸去。”
柏隆訕訕:“官方確是這般哄傳,不過大將軍一貫不準我等科學怪力亂神。”
“如此,”他說, “鄙人這就派人給大將軍送信,奉告此事。”
柏隆忙拱手:“多謝夫人,鄙人服膺。”
我欲言又止,歎口氣,作深沉狀:“此事,我現在在縣長麵前說了很多,已是犯了忌諱。為你我性命計,還是莫多說為妙。”說著,我話鋒一轉,“不過縣長放心,我也替縣長家人算過一卦,乃是吉人天相。”
我點頭:“縣長若想為桓公子籌算,便不成分開海鹽。”
柏隆不解:“為何?”
我點頭:“此一時彼一時, 我昨夜觀星象, 紫微震驚,恐有禍端。”
柏隆目光微亮:“哦?”
柏隆想了想,卻道:“若真到了那般時勢,何必還守著海鹽?到時鄙人往雒陽投奔大將軍,豈不恰好?”
這天, 我一夜無眠。
我說:“不必交歸去, 這些人, 縣長鬚留著。縣長曾參軍, 可按軍中端方將他們練習起來, 若賦稅缺少,便向虞善去要,虞善不會不肯。”
我說:“去豫州找桓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