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細作(下))[第1頁/共3頁]
石越的神情已經與那些匪賊似的,彆無二致。
他終究問到了此事,我也看著他,不答反問:“公子既不肯定,怎安排下了這路兵馬?”
“恰是我。”我在他麵前蹲下,看著他的模樣,點頭,“石越,我不是教你今後好好做人,不成再與奸佞為伍麼?現在未過一日,又被我撞見了。”
“你去找裘保,事不宜遲,讓他快些。”公子對青玄道。
青玄氣結,不睬我,乞助地轉向公子。
“你留在鄴城。”公子卻馬上道,“搜尋細作之事交與裘保和青玄便是。”
我笑嘻嘻地接道:“隊長有所不知,這窺天玄術乃是凶吉之煞,凡人難當。我表兄射中有不敷,不成全受,故而須得我來分擔。他為卜卦,我為解卦,方可保性命無虧。”
那些人剛分開,青玄就迫不及待地拉住我,急道:“你胡說些甚,我何時成了甚雒陽小半仙!”
“去吧。”他無法道,“不過若發覺傷害便須返來,不成鹵莽行事。”
“放心好了。”我拉過他的手,“此番不會有傷害,且必有所獲。”
我深沉道:“此乃我問卦時,昊天金闕無上至尊天然妙有彌羅至真玉皇上帝示下……”
青玄愁眉苦臉。
公子卻神采嚴厲,不待他們貳言,令世人分頭行事,不得遲誤。
裘保笑笑:“怪不得疇前不見青玄發揮。我久聞那雲霓生奇術之名,本日倒可見地見地。”
一起,是由主簿崔容和司馬楊歆領一千水軍,沿著出事的廣平郡水道往大陸澤方向搜尋。
我點頭:“如此,我倒有一事須你幫手。”
他亦是滿麵驚駭之色,見我走到麵前,盯著我看,好一會,目光一變。
我笑嘻嘻道:“放心吧,我隨你去。保你得個功績返來。”
石越即道:“請恩公叮嚀!”
那十幾匪賊被軍士刀槍指著,蹲在地上,捧首縮著,當石越走過來時,紛繁用眼瞟他。
青玄駭怪不已:“我去?”
石越一愣,仍然青紫的臉上閃過些驚奇之色,隨即訕然道:“恩公……小人雖一時誤入歧途,但不過一介草賊,怎會曉得黃遨那般大匪首下落?”
青玄約莫也認了出來,迷惑地說:“這不是昨夜接你上船那去處?那細作莫非就是……”
“因為那是你說的。”公子不假思考道。
當堂上隻剩下我和公子兩人,他說:“你不是說有獵犬便可尋到,還須你去做甚?”
公子還未開口,青玄插嘴道:“就是。公子,這戰略是霓生出的,她不去,我等尋錯了處所……”
他坐在案前, 看了看輿圖,正色道:“那劫船之事產生時, 已近淩晨, 賊人們白日裡逃竄, 必不敢像夜裡普通無所顧忌,勢需求拖慢行進。而就算他們再謹慎翼翼,五十餘艘漕船的糧草,不管走陸路還是水路都不免惹人諦視,故而此時派人去追, 一定一無所獲。”
話未說完,公子冷冷橫來一眼,青玄馬上閉嘴。
“何事?”我問。
不過比起這些,他更體貼青玄算的卦,一起獵奇地向青玄探聽他和我的乾係,問起我當年在雒陽的事。青玄一臉無法,隻得對付著東拉西扯,時而痛恨地瞥我。
我看著他,語氣緩下來:“石越,你上回不就說了要給我做牛做馬麼?加上此番一起算,便莫等來生了,這輩子就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