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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檀郎 - 241 畫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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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1 畫像(上)[第1頁/共3頁]

“你要做甚?”桓瓖不解。

“自是幫公子規複原貌。”我說著,將隨身的承擔翻開,從內裡拿出酒囊和巾帕。

先前公子籌算回桓府乞貸,那麼在桓瓖麵前便無所謂坦白不坦白,自可與他一道同業。但現在,公子找桓府乞貸之事臨時擱置下來,那麼公子回雒陽仍須保密,為此,我還給他的臉貼上了假須。

“雲霓生。”桓瓖黑著臉,“你先前可未曾說這毒誓之事。”

他望著火線, 無所表示。

而當我取出三炷香、一隻酒碗和一張空缺符紙的時候,他愣住。

我端起來,讓桓瓖站好,閉上眼睛。

桓瓖看著我,少頃,哼一聲:“不是你是誰,少與我裝神弄鬼。那夜我細心看過了瞿連,他那臉仍好好長在頭上,用得甚償還?”

桓瓖似鬆了口氣,看看我,翻個白眼,上了馬。

“將軍!”他們忙慌鎮靜張地收起兵器,施禮,“拜見將軍……”

“桓瓖桓子泉,仰惟聖神,維甘露元年十仲春戊戌朔借瞿連瞿伯開一魂二魄附麵改容,今未敢迷戀,功成償還。發誓無犯天機,如有泄漏,必名敗身故,神人共討……”

我說:“公子最好莫嫌棄,再遲些,瞿連的臉便長牢了。”

桓瓖卻皺眉:“此處離雒陽有百裡,竟這麼快將關卡設到了此處?”

“自是鬼神賜下的靈符,這筆跡閃現了,便是事成了,稍後我可為公子卸妝。”說罷,我將符紙撲滅,將灰燼都收到那碗酒水裡。

公子不解,猜疑地將他看了看,道:“不是你是誰?”

“不是酬神?”他瞪著我,低聲道,“怎還要發誓?”

隻見那符紙馬上閃現出筆跡來,彎彎道道畫了滿張。

接著,我將酒碗再滿上,端起來飲一口,往符紙上噴去。

“我聽聞上個月, 他去了譙郡一趟察看私兵練習停頓, 逗留了二十多日。”少頃, 他淡淡道,“如此說來,這病好得甚快。”

公子和桓瓖皆暴露訝色。

“都督。”這時,中間的侍衛忽而道,“都督看火線,有人設了關卡!”

公子看向我。

我說:“秘術麼,天然要久些。”

“怎會有關卡?”另一個侍衛皺眉道,“昨日我等路過期還不見有。”

“酬神做甚?”

桓瓖又擺著官威將他們怒斥幾句,正方法著我們拜彆,卻聽公子向那行長道:“你方纔說,雒陽周遭百裡都封閉了?”

但公子對此全然無所謂。

“自是敬告上天,這臉用完了,請鬼神歸位,將臉償還那瞿連。”

我笑笑:“我也這般想。”

隻見那邊鬧鬨哄的,士卒正攔著過往的旅報酬難,阻斷了門路。過往人等,不管布衣或是貴胄,都被攔下來查驗,一看即知架式非同小可。

出發以後, 一起上, 他嘀嘀咕咕地跟公子說著話,一會提及公子的兩個兄長比來又給他添的小侄子侄女, 風趣得緊;一會提及家中長輩多馳念他, 如何惦記他。

他隻挑了兩個技藝好的侍從跟在身邊,加上我和桓瓖,一共五人。世人一起奔馳,甚少停歇。

“誰作奸不法之時還帶那些。”桓瓖麵無神采,“先前瞿連的符令倒是在我身上,不過敢不敢用另說,雲霓生已經都扔到河裡了。”

公子此番轉頭, 統統從簡。

“做事?”桓瓖問,“何事?”

至於桓瓖,也當然不向他流露行跡為好,該當在半途放他分開,不與他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