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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檀郎 - 250 使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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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 使者(下)[第1頁/共3頁]

公子皺眉:“如此說來,東平國兵馬並未清算潔淨?”

公子點頭,少頃,道:“秦王耳目浩繁,我未曾回涼州之事,恐怕他已經知悉。”

“夏侯衷明光道?”茶棚仆人看了看公子,笑而點頭,“去投的人是有,不過那豈是白得便宜的去處,都是要拿命去換的。明光道說要擁立甚麼前朝真龍,現在拉起了兵馬,前兩個月傳聞和荊州的州郡兵比武幾次,連荊州刺史都縮在城中不敢出來。那夏侯衷便更彆提了,雖有仁義名聲,畢竟是個嘯聚山林的匪賊。一個要造反,一個要落草,哪日式微了,官府過來講殺就殺。想安循分分做個良民的人,凡是有一口吃的,捱一日得一日,那個去動阿誰主張。”

公子點頭,冇有說話。

“恰是。”公子淺笑,“三年不見,阿媼彆來無恙。” 166瀏覽網

“可換做彆人來講可一定。”公子道,“便如那夜與秦王構和,若不是你去,恐怕秦王不但不與我締盟,反有一場血戰。”

不過這縣中既然無大事,家中想來也安然,我的心放下來。酬酢過後,世人喝了熱茶暖了身材,公子付了茶錢,持續趕路。

這時,隻聽宅中一陣倉促的腳步聲,好幾人從內裡馳驅出來。

“而後趙王攝政,現在雒陽亦為趙國兵馬占有。”褚義道,“那使者便是奉朝廷之命,到陳縣去給豫州刺史送達文告。”

剛下過雪,路過鐘離縣城時,遠瞭望去,如同一個白頭老翁。

我和公子對視一眼,各不言語。

“這是預付。”我說,“你送到以後,王府中另有重賞。”

我說:“與東平王和張彌之相較,趙王更抓緊急。”

繞過一片樹葉落儘的桑林以後,我瞥見了老宅。風中,模糊傳來敲打之聲,隻見主屋的屋頂上有兩小我,彷彿正在補葺。

“恰是。”褚義道,“那館人說,東平王府高低都被殺了個遍,王後天孫身首異處,隻要二王子司馬斂和張彌之一道逃了出去,不知所蹤。”

“怎會有利。”我說,“你去揚州乃是為了賦稅。秦王亦須向揚州討賦稅,你將門路打通了,莫非不是幫他?”

我聽得這話,驚奇不已:“十萬雄師?”

信使聽我說要送到雒陽□□,暴露驚奇之色。還未說話,我已將一百錢放在他手裡。

“而後呢?”我問,“東平王不是調了兵馬去雒陽?”

“哦?”我問,“鄰縣鄰郡有甚大事?”

我冇想到公子竟然說真名,不由地愣了愣。

公子一向未曾出聲,聽得這話,開口道:“我聽聞豫州的夏侯衷,荊州的明光道都收留流民,這些人怎不去投?”

“自是推拒。”我說,“最好的體例,便是持續裝病,裝得越重越好。一來可將張彌之拒之門外,二來可教中原諸侯放心內鬥,一石二鳥。”

茶棚仆人搓搓手,笑道:“小小鐘離縣能有甚大事,大事都是鄰縣鄰郡的。”

“還不是流民。”茶棚仆人歎一聲,“前些年是荊州,本年則是青州徐州。傳聞靠北些的郡縣裡,街上都被行乞的人占滿了,唉,這般天寒地凍,也是不幸。”

公子:“……”

“霓生,”他說,“你總能將倒黴之事說成無益。”

我點頭:“記得。”

“未曾。”褚義道,“隻說是趙王攝政。”

“霓生,”這時,阿康看著公子和兩個侍從,訝然問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