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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體小說網 - 曆史軍事 - 檀郎 - 270 夜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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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0 夜襲(下)[第1頁/共3頁]

“如此說來,雒陽的傳聞是真的。”好一會,陸笈纔開口道,“元初那侍婢雲氏未曾身亡,現在又返來了。你為了她,不吝與家中反目。”

虞衍眉間微微一動:“甚不同?”

虞衍和陸笈都已經走了出來,看上去衣冠不整,明顯是倉促起的身。

公子將陸笈扶住,道:“伯載不必多禮。我此來揚州不欲張揚,你我仍如前年在雒陽之時相稱便是。”

虞衍忽而向陸笈,行一禮:“我將伯載兄請來調劑,原想他看在伯載兄麵上,會收斂收斂,不料幾乎扳連兄性命,實慚愧難當!”

“虞公子!”中間的柏隆眼疾手快,忙將他攔住,勸道,“虞公子莫打動,這些賊人之言,恐不成全信,還是臨時押下,待回海鹽……”

虞衍嘲笑一聲,卻轉向身邊的另一名管事和幾個仆人:“他方纔果然一向在艙中昏睡?”

陸笈點頭,馬上令人將刺客押來。

“縣長!”一個士卒道,“我等見此人鬼鬼祟祟要溜下船,便拿住了。”

那刺客抬起眼睛,瞥了何良一眼,冇說話。

不待他們說話,公子已經上前,向陸笈大聲道:“伯載,兩年未見, 彆來無恙。”

那管事神采遊移,與幾人相覷半晌了,稟道:“小人等幾個一向在船廬中奉侍,未曾到艙中檢察。”

我淺笑地施了個禮:“雲霓生拜見主簿。”

“哦?”他即問道,“是誰?”

陸笈的麵色已經規複了平靜,點頭:“此言甚是。”說罷,請公子上船。

我說:“府上之事,我確有所聽聞。不過以公子麵相所見,那暗害公子的小人並非在彆處,卻在公子身邊。”

虞衍冇接話,卻令人去將何良艙中的物什儘皆取來,箱籠皆翻開,擺在麵前。

“這倒是不知。”我說罷,緩下聲音,“不過公子也不必焦心,上天既示下此事,自是有眷顧陸主簿和虞公子之意。徹夜我等挫敗了賊人,順藤摸瓜,想來總有些收成。”

虞衍看著他,冇有答話,卻忽而道:“何良,我登船以後便未曾見你,你去了那邊?”

答話的刺客忙道:“此事小人等實不知情,我等儘管看到船首船尾兩盞紅燈便脫手,不知船上是何人……”

何良忙道:“小人所言句句是實!”

虞衍看看他,又看看公子和我, 茫但是猜疑。

“公子!”他在虞衍麵前跪下,大聲道,“小人是見有賊人溜下了船,正要去追,不想竟被士卒誤認作賊人,公子明鑒!”

陸笈與虞衍相視一眼,神采皆沉下。

何良全然不知以是,隻不安地看著虞衍:“公子,這是……”

“公子印堂發黑,一道倒黴直貫天靈,隻怕邇來有小人暗害,已危在朝夕。”

何良趴在地上,一聲不敢吭,身材瑟瑟顫栗。

我不答話,卻看著虞衍,道:“我所習家學當中,亦有觀色識相之法。方纔與虞公子照麵,我便發覺虞公子氣色與前番所見,不同甚大。”

“這船上可有紅燈?”他向身邊的一個管事問道。

我說:“今晨我等臨行之前,大風忽將西北角屋瓦刮下。我心中有疑,即卜問一卦。其象大凶,暗指徹夜將路遇血光。我心中不寧,將此事奉告公子,請柏縣長率部一起護送,不想竟在這桃葉渡碰到了賊人半夜來襲。”

“哦?”聞得此言,陸笈和虞衍皆駭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