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7 宅邸(上)[第1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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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瓖想了想,點頭:“也對。”說罷,他忽而彷彿想起來甚麼,道,“對了,元初的那處宅子,現在但是空置無人?”
看那信裡所言, 他擺出陣仗還不小, 連豫章王也來了。
桓瓖的目光閃了閃,道:“自是大長公主叮嚀的。她唯恐元初返來連個落腳的處所也冇有,故而讓我去辦。”
自從桓瓖跟著桓氏闔家去了譙郡,他在雒陽已無官職,自不會有官署可歇宿,這般情勢下,他竟然真的無處可去了。
我也笑笑。
惠風當年那些不曉得從那裡聽來的八卦,竟然還傳到了桓瓖的耳朵裡。
我忙道:“我笑的不是你,我是笑你父親如何這般看不開,非要逼你。不知此番他是看上了哪家閨秀,這般焦急?”
我聽他發了一通牢騷,隻覺好笑。
我親身送他出了城, 告彆之時, 他說:“未知女君籌算何時去見曹先生?”
聽他這麼一個紈絝後輩經驗我禮法,當真新奇。
蔣亢道:“曹先生思念女君久矣, 必恨不得女君本日就隨鄙人解纜。”
最大的能夠,就是揚州有甚麼事,他急需與我商討, 但不便利傳信奉告我,故而乾脆解纜來雒陽。
“連個灑掃的仆人也未曾留下。”
桓瓖約莫是真的無處可去,當日就帶著人,將公子的宅邸清算得乾清乾淨。
當今歸順天子的諸侯當中,除了秦王以外,氣力最強的便是豫章王。隻不過豫章國遠在南邊,對於中原一帶的諸侯們來講,並不太首要。但一旦天下一統,豫章王必定會被委以重擔。
“這倒不比。”我笑了笑,若真有那天,“隻怕到時候,公子也幫不了我。”
當下桓瓖既然這般說,我自是求之不得。
“為何?”桓瓖道。
我就曉得必有內幕,又問:“公子有家裡不住,住到元初的宅邸去做甚?”
桓鑒的籌算,實在細想之下,很有事理。
我總感覺他的神采裡藏著些可疑,道:“公子怎俄然這般熱情,操心起打掃元初府邸的事來?”
桓瓖看著我,終究翻了個白眼。
“此事說好了,”桓瓖又道,“待元初返來,他見我住在了那宅中,我便說你許的。”
“不必奉告她。”他說,“是我要住。”
在桓氏的眼裡,他們和各路諸侯都是一條船上的,天然很有拉攏豫章王的需求。過不久,豫章王便會和公子一道來雒陽,桓鑒必定是想趁著這機會與豫章王議親。
我說:“未曾。他去涼州到差之時,就把人都帶走了。”
說著,內心不由地蕩起來。
“曉得。”我說。
他此來, 或多或少有些私心, 我留下也是一樣。
此事,與疇前一樣,桓瓖又為了家中逼婚的事,離家出走了。不過這回,桓鑒比疇前倔強很多,他乾脆連城中和田莊中的彆院也不準桓瓖去,還將此事奉告了桓氏王氏的統統親戚,不準他們收留桓瓖。就連桓瓖喜好去的酒坊或鬥雞場之類的處所,他也派人去遞了話。這些處所都是開門做買賣的,豈鬥得過桓氏如許的人家,天然乖乖承諾,見桓瓖上門,忙好言勸走。
“他看上那人,你也熟諳。”桓瓖一臉不快,“便是那豫章王的女兒寧壽縣主。”
“這般說來,我疇前還在桓府中服侍了元初三年,日夜相對,出入同門。”我說,“當時怎不見公子與我說禮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