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叛離(下)[第1頁/共4頁]
“當下之事,你約莫都明白了。”雲琦道,“霓生,我本不想如此,但實在冇法。”
阿桐笑了笑,應一聲,閉上眼睛。
知子莫若母。
我心頭一動。
雲琦蔑然笑了一聲:“我自不會信她,此番,不過各取所需罷了。至於你,臨時也不必為性命擔憂,大長公主還須留著你來威脅桓皙,在她與秦王見分曉之前,你可安然待在這石牢中。”
蔣亢看上去表情不錯,對我道:“部下人不懂事,冒昧女君之處,還望女君莫怪。現在李阿桐由著女君的意義送了過來,這監獄,想必女君也看清楚了,實在金湯難破,還請女君稍安勿躁,在此處住上一陣。”
“這恐怕不易。”我說,“堂兄須得求我,不知堂兄拿甚麼與我互換?”
張彌之不是傻子,大長公首要皋牢他,總要給些好處,司馬斂的命,便是這好處。
“女君的本領,我從不敢小覷。”蔣亢道,“大長公主和豫章王等人皆前車之鑒,女君還是留在這石牢當中更讓我放心。”
不過這三人雖攪到了一處,各自所求仍不一樣。
阿桐不覺得然,真要在說話,我將濕布點在他臉上的傷口上,他疼得倒吸一口氣。
他說,“那邊”要蔣亢殺了司馬斂。而蔣亢說殺司馬斂是那邊的情麵,不是他的,也不是雲琦的。
話冇說完, 門外的獄吏已經甩出皮鞭抽了疇昔。
“堂兄說各取所需,”我說,“既然堂兄不圖大長公主給的繁華,所求者又是何物?”
“本來堂兄這般恨我。”我歎口氣,一臉委曲,“這些話,堂兄若早些對我說,又怎會又本日?秦王雖寡義,可須知大長公主亦非好相與之輩,就算你替她殺了我,莫非她便會踐諾?堂兄三思纔是。”
岑欣瞪起眼看:“將軍……”
我並不焦急,也看著他,瞪著他說話。
“此處又出了何事?”他問。
雲琦本領最差,目標也最是簡樸,無外乎是為了那知名書的執念,藉著大長公主和蔣亢的手,逼我將知名書傳給他;
我為了庇護這秘藏,托曹叔連同親人們一起,早早送去了蜀地。不料雲琦勾搭蔣亢,竟然將手伸了疇昔。
所謂的那邊,天然是大長公主。
“彆人我不曉得,不過你必定能認。”雲琦道,“你可將這些書都譯出來。”
雲琦嘲笑出聲。
我聽得這話,定了定。
而那邊的情麵麼……
我冇有接這話,淡淡道:“是大長公主,對麼?”
雲琦看著我,麵無神采,約莫還在策畫著如何開口,目光遊走不定。
我看去,隻見獄卒提著食盒,送飯來了。
“你騙了我。”他說,“我疇前問過你,雲氏秘藏的文籍安在,你說你向來不知。可據我所知,前次明光道護送你田莊中的村夫去蜀地,隨行稀有車冊本,恰是那秘藏。”
待他睡著今後,我定定坐在榻旁,想著前後之事。
那書的封麵我認得,恰是祖父的知名書。
我先前就曾思疑過,王霄遇刺的機會實在過分可巧,恰好能讓公子留在雒陽接辦北軍;而濟北王舉兵,則給了大長公主和一乾豫州諸侯變更兵馬的機遇。
成心機……我策畫著,不由淺笑。
蔣亢獲得了明光道,手上的兵馬和人丁恐怕比任何一個諸侯都多,能一較高低的唯有秦王。而讓我感到成心機的,是剛纔雲琦剛纔見到司馬斂時,與蔣亢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