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追捕(上)[第1頁/共3頁]
若這邊疆場得勝,便隻要退回索邑。諸侯要退回兗州和豫州,索邑乃必經之路。當下正值春夏水漲之時,隻要撤斷浮橋,諸侯雄師便一時過不來,我等還可憑此天險鎮守。
不得不說,此時約莫是我這輩子聽到秦王這兩個字感覺最親熱的時候。
我愣住。
曹叔得了我的信以後,和曹麟率兵日夜兼程,一起從彭城趕到了此地。
我望著他,鼻子忽而一酸,上前抱住他,把頭埋在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你祖父疇前常說你脾氣如此,定然是做不成大師閨秀。”他緩緩道,“疇前我是不信,現在信了。”
我說:“大王,張天師行事一貫以忠義為先,斷不會棄大王不顧。”
我點頭, 道:“此一時彼一時, 隻怕我等就算劫了他們,諸侯的雄師也不會為他們停下。”
聽得這話,呂稷亦是大怒,正要上前實際,我將他攔住。
我曉得他脾氣,隻得應下,把話咽歸去。
公然,提到薛尚,司馬斂的神采微變,正待開口,火線混亂又起。隻聽有人來報,說濟北國兵馬已經攻破側翼,殺了過來。
司馬斂自不會聽出來這話,持續罵道:“忠義?傳聞大長公主那妖婦和豫州一乾諸侯現在都到了,焉知張匹夫定不是害怕,縮了歸去!”
呂稷點頭。
我又問:“他可招認了這些諸侯為何返回滎陽?”
我精力一振。
“是……教主!”這時,中間一個明光道的軍士欣喜道,“女君,那是教主的旗色!”
老張道:“東平王將大將薛尚拘押在索邑獄中,當下由他親身帶領。”
此舉卻並非讓濟北國的兵馬止步,反而似被觸怒普通,鼓角齊鳴,兵馬朝東平國陣前衝殺過來。
“因為秦王的雄師!”那軍士擦一把汗,道,“諸侯本來要攻雒陽,在路上俄然遭到秦王雄師突襲,折損了很多兵馬,一起敗退返來!”
不過我仍然憋了很多的事要問他,正待開口,曹叔似看破了我的心機,擺擺手:“當下戰事仍酣,待統統結束以後,我自會奉告你。”
他也已經慌了神,不待我說完,便已經號令馭者將車駕掉頭。
隻是那浮橋隻要一座,這疆場上稀有萬東平國兵馬,這般景象,大部分人必定回不去。
“確切!”那軍士道,“我等照女君說的那最便利之法,扮作濟北國軍士捉了一個諸侯的傳令兵來鞠問,這都是他供出來的。”
合法混亂之際,俄然,又是一陣鼓角聲傳來。不過與先前不一樣,這聲音並非來自濟北國,而是從身後而來。
明光道倒是有備而來,隻聽一聲巨響,細作將滎陽城的正門被炸塌一半,軍士們一擁而入,殺進城中,諸侯兵馬隻得從各處門中倉促逃離。
“司馬斂!”隻聽濟北王世子嘶聲叫道,“你不識好歹!喪芥蒂狂!你豬狗不如……”
“不太小病罷了,”曹叔道,“你前次來信說,秦王那馬車溫馨無匹,他病得將死也仍可從居庸坐到燕國。阿麟便照著這開導,也給我做了一輛。”
曹叔撫撫我的頭髮,將我放開,轉頭對老張道:“此戰我等雖初勝,卻不過一時之利。論人多勢眾,諸侯兵馬仍在我等之上,接下來如何行事還須計議。東平國兵馬當下是何人帶領?”
司馬斂部下的將官確切心狠手辣,當下便斬斷了濟北王世子一隻手臂。王世子的慘叫聲慘痛傳來,彆的兩人當即嚇得淋漓失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