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嘴臭[第1頁/共2頁]
“梁鬆是你兒子,衙門裡不找你,找誰去?”鬆煙撇著嘴。
女人氣壞了,壓根不肯住嘴,拉著男人對鬆煙道:“喏!是他兒子,不是我兒子,你有甚麼就問他,他要再不曉得,就讓他奉告你,那挨千刀的是哪個爛貨生的,你找那爛貨去!”
梁家的院門開著,梁鬆的父親似是不在家,之前吵吵嚷嚷的女人站在家門外,皺著眉頭與一個老婦人說話。
“我找過來,跟她說,這親不結了,對外頭就說八字合不上,如許的說法,對我孫女和她兒子都好,”老婦人搖了點頭,道,“她的話,你們剛纔也聞聲了,實在太刺耳了。是我們家主動求親不假,可她那些話……哎!罷了,早些認清楚也好,免得我孫女嫁過來,攤上這麼一個婆母,那真真是……”
依老婦人的說法,她的孫女與梁家的小兒子正在議親。
“老孃冇那麼個挨千刀的兒子!”女人跳腳,道,“老孃就算是養條狗也養熟了,他連牲口都不如!甚麼玩意兒!”
我見過梁家那小兒子,聽他的意義,他和梁鬆是一點也不親的,他娘不喜好他們兄弟和梁鬆靠近。
下一瞬,女人暴跳如雷,推了那老婦人一把:“我冇嫌棄你們,你倒是反過甚來嫌棄上我們家了!
女人重重啐了一口,也不管跌倒在地的老婦人,啪得一聲關上了門。
老婦人又歇了會兒,這才行動盤跚地分開了。
我這會兒想啊,有這類婆母,到底是病死的還是氣死的,還真說不好了。
梁家那女人拉開了門,臭著臉看著來人:“找誰啊?”
男人連連點頭:“如何就不是親生的了,她的嘴巴出了名的臭,彆理她!”
鬆煙麵不改色。
老婦人的胸口起起伏伏的,好久才緩過來,抹了一把臉,朝謝箏搖了點頭:“我冇摔痛,不打緊的。”
幸虧是夏季,衣裳豐富,老婦人並無大礙。
陸毓衍讓鬆煙去街口的茶鋪裡買了碗熱茶,交到老婦人手中。
謝箏趕快上前去,將老婦人攙扶起來:“媽媽冇事吧?”
手叫陸毓衍牽著,謝箏指尖稍稍用了些力,見陸毓衍低頭看她,她道:“就這脾氣,斷不會替人養兒子還不吭聲的,除非……”
城裡都傳著,是梁鬆殺了狄水杜,老婦人一聽就急了,家裡人一通籌議,斷斷不能把孩子嫁到殺人犯家裡去。
梁嬤嬤到浣衣局做事時,已經二十歲出頭了,有個兒子也不奇特。
謝箏看了一眼天氣,估摸著半夜裡又要下雪。
謝箏與陸毓衍站在不遠處的拐角,自是將這些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阿誰甚麼錢莊的店主死了,你們賴到梁鬆頭上,有證據冇有?
“順天衙門的,來問梁鬆的事兒。”鬆煙道。
現在鬨得滿城都說我們梁家出了殺人犯了,我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要不是你那孫女整日要死要活的,我大發慈悲不幸她,勉強應下來,你們能跟我來攀乾係?
“媽媽,摔疼了冇有?”謝箏又問了一句。
“曉得一些,”老婦人皺著眉頭,道,“阿誰大兒子梁鬆,媳婦不是病死了嗎?
畢竟,背麵的兩兄弟,和梁鬆的年紀,差了很多。”
“那梁家與媽媽……”謝箏摸索著問了一句。
“胡說八道些甚麼!”
甚麼臟水都往這兒潑,我呸!”
老婦人捧著熱騰騰的茶水,眼中的淚水又要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