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盟友的遲疑[第3頁/共4頁]

“父親是說，安西軍打不下龜茲？”曹議金的次子曹元深問道。

慕容歸盈一驚：“不會吧。算算日子，法信大師現在應當還在路上，還冇回到疏勒纔是。”

“報――探子回報，龜茲已被安西軍攻陷了！安西諸大將已經進駐城內！”

再接著，安西軍如何打敗龜茲軍的動靜也越傳越多，張邁攻略龜茲的全部佈局也變得越來越了了！

慕容歸盈瞥了兒子一眼，俄然長歎了一聲，心道：“騰兒的資質，畢竟隻是中等，守成堪堪好，卻還做不來大事。”但卻冇有道破打擊兒子，隻是“嘿嘿”一笑，道：“我們防他們乾甚麼！張邁若偶然於河西，對我們當然冇有影響，如成心於河西，卻正得借勢我們慕容氏的力量。接下來這場對弈，我們慕容家是穩居不敗之地！滕兒，不要焦急，不管局勢如何生長，都隻會對我們更加無益！”

這個時候，安西軍與歸義兵已經締盟，正使法信也已經在數日之前出發回疏然走的是南路，隻是嘉陵連同幾十個和尚留了下來，使團的隨行販子要做買賣也冇那麼快分開。

“但我們這茲畢竟是分歧的。”曹元深道：“我們和他乃是本家，再說又方纔結為盟友，聽馬繼榮的敘說，那位張多數護也是非常仁義的賢君，我想他就算獲得了安西。也一定會持續東進兼併我們沙、瓜二州吧。”

“不！”慕容歸盈道：“不是沙州、瓜州，而是全部河西！並且他不止要地――他更要人！要民氣。要民氣！”

曹議金對此也充滿了警懼：“來得這麼快？”

“安西軍竟然在這時候打擊龜茲！”曹議金的宗子曹元德對乃父道：“看來這個張邁誌向不小啊。”

探子見曹令公反應這麼大，竟不敢答覆是，曹議金命令：“速速再探！”

“馬繼榮！”曹議金鼻孔當中重重出了一聲氣來：“我現在可有些思疑 他的心，真的還在於闐麼？”說到這裡，曹議金長長一歎：“我錯了，我錯了啊！當初實在不該聽任安西的使團在境內大肆漫衍那《長征變文》，現在河西漢民對安西軍已生信賴，對張邁生了欽慕，此後的事情可就更加難辦了。唉，現在想來，他們這麼做明顯也是有所謀而動！唉，靈俊禪師啊靈俊禪師。我真是悔怨冇有聽你的奉勸。”

見曹議金竟然派了兒子來請本身，慕容歸盈就知推委不得，問道：“沙州那邊走出甚麼大事了？”

慕容騰心頭一震，但是卻還是有些悵惘：“孩兒不大明白……”

慕容歸盈道：“打龜茲的機遇，隻要一次，一擊不中，今後就冇機遇了。張邁既然已與我歸義兵締盟，便當徐削龜茲之勢，操縱我們歸義兵管束住高昌，然後約了我軍東西夾攻，那樣纔有勝算。現在俄然開打，卻明顯是無謀之舉。我不曉得張邁為甚麼如此冒然就開戰，但謀未大定便妄自行動。料來隻是一個被接連勝利衝昏了腦筋的剛勇之輩罷了。”

“安西軍都尉石拔領兵追逐骨咄，連破數城，現在已經到達焉耆城下！”

曹議金躊躇了一會，尋了個藉口，將曹元忠支開了，然後才握住兩個兒子的手，道：“我們曹家，我們歸義兵，或許要趕上空前未有的絕大危急了！”

曹元德道：“安西軍太不敷意義了，既已締盟，打擊龜茲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會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