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騎兵 第二十四章 招安[第1頁/共2頁]

謀落烏勒嘻嘻一笑：“大唐亡國已久，諸位流落到這邊荒之地，卻還在為李家守節，如此忠貞，令人佩服，佩服。”

張邁深思了半晌，點頭道：“不可。”

先前幾個來回都隻是鬥口，到了這裡纔算真正進入正題！圖甘玩弄了一動手中的扳指，纔不急不慢地說道：“此次你們乾瞭如許的事，如果換了幾年前，就算有十萬人馬，大汗也非將你們踏平剪滅了不成！是你們運氣好！這兩年大汗崇信大光亮神，向善之心越來越虔誠，馬斯烏德的事情就既往不咎了。隻要你們從今今後規端方矩，每年向我汗國進貢五百頭羊，一百匹布，十匹馬，大汗便許你們持續在這碎葉河邊過日子，且許你們部族拿織造之物到八剌沙滾買賣，與我回紇轄下諸部互通有無。”

楊定邦連夜向火線通報回紇派來使者的動靜，楊易見張邁不禁止，暗裡來尋他，道：“邁哥，回紇這個使者來，定冇甚麼好帶挈，故鄉夥們大多膽色不敷壯，先前雖被咱鼓起了士氣，但若那些回虜用幾招軟刀子戰略，隻怕便會擺盪。鋼刀好擋，軟刀子難當！我知你不便出麵禁止，不如我趁著黑夜去殺了此人，絕了大夥兒的動機，也少了我們很多費事！”

楊定國從速喝退了兒子，謀落烏勒也陪笑著來打和場，笑道：“我們千裡迢迢遠來，圖甘迪赫坎想必是有些累了，還請郭多數護、楊副多數護、張……張……”

這幫回紇使者既然來到，安西唐軍的高層便已推測對方或許會開出有前提的媾和款項，但這時圖甘說將出來，前提之寬卻還是遠處郭楊等料想以外，郭師道和楊定國對望了一眼，楊定國道：“就隻要這個前提？”

圖甘點了點頭，謀落烏勒道：“郭多數護，楊副多數護，可貴大汗不計前嫌又如此刻薄，這但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你們快快謝恩吧。”

圖甘的目光從他們幾人臉上掠過，卻問：“馬斯烏德是死在你們誰的手裡？”

張邁心想：“郭老真會說話，這幾句話大捧馬斯烏德，但馬斯烏德也死在我們手裡，那是向回紇人請願了。”

張邁雖冇聽明白他在說甚麼，但從郭洛楊易氣憤的神采中也猜到了一些端倪。

楊易叫道：“硬抗就硬抗，誰怕誰！”

楊定邦剛纔先容的時候是將張邁排在最前麵，但謀落烏勒見他年青，卻第三個才叫出來。迪赫坎（Diqn）是中亞地區處所貴族的稱呼，可大可小，小至村長、闤闠首級和兵士將官，大至城主、國王，都能夠被稱為迪赫坎，這個稱呼近似於中土的“老爺”，回紇人進入到這個地區今後，也感染了這個地區的稱呼風俗。

楊定國雙手一叉，向東方遙拱，語氣不卑不亢，說道：“我大唐承天立極，萬國所朝，億兆所仰，即使一時困厄，亦終有否極泰來之日。我等安西兵將，曆代自強不息，愧未能保護四鎮故鄉，這忠義二字卻還不敢或忘！尊使這些擾亂民氣的話，就不消再提了！至於說到挑釁，哼，碎葉城一戰，我們不過是搏命以保故裡、護後輩罷了！挑釁二字那是說不上的！這萬裡西疆的茫茫草原、莽莽大漠本屬誰家國土，千載史乘之上自有公斷！”

郭師道嘿了一聲，說：“大火無情，刀槍無眼，兵禍凶惡，人所不肯。馬斯烏德將軍乃回紇軍中老將，名播西域，望重諸族，不料星隕於此，一念及此真令人不堪唏噓。”他雖也曉得回紇話，但身為安西多數護，這番話便是用漢語來講，由兒子郭洛在旁翻譯，圖甘聽完瞋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