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騎兵 第三十四章 襲途[第3頁/共3頁]

碎葉河自西北向東南流淌，彙入熱海，其西南是延綿千裡的碎葉戈壁，其東北則有一列赫赫高山，唐軍稱之為碎葉雪山，碎葉河就處於山脈與戈壁之間，此時軍隊急行，隻要馬力還可支撐便作持續小快跑，張邁跟郭汾學了這麼些日子，論騎術仍然全軍倒數前幾名，但咬著牙已能夠跟上。

幸虧如此長途奔襲，騎士們並不一味求快，更要馬駝能夠耐久馳驅，跑了有一個時候，換了一頭駱駝，再跑一個時候。兩個時候跑下來，步隊已垂垂分開，楊定國命令歇腳，同時將步隊集合，飛熊營高高攀趕著吃乾糧喝水。楊定國看看坐騎已歇足了馬力，又命令解纜。

牛角是極其常見的事物，以牛角為項鍊墜子也不算出奇，但以平常之物來作信物卻叫人難以想到。

軍隊在一日以內，已跑出了鷹揚營所擺設的防備線以外，入夜今後，楊定國命令暫歇，每人都各自服侍本身的馬匹駱駝，張邁雖是監軍之尊，這時也得臨時當起了馬伕，他在馬背上搖擺了大半天，這時已相稱倦怠，卻還是打起精力，留意看楊定國如何安排各隊歇息，看楊易如何安排部下各火停靠――這些行軍批示的學問，在星火砦時郭洛楊易也和他提過，但真正臨場觀賞這倒是第一次。

服侍了馬匹駱駝吃草喝水後，張邁便學著的楊易的模樣，偎依在駱駝身邊籌辦睡覺，身材已經怠倦之極，思路卻還在翻滾，心道：“之前看三國演義之類的小說，甚麼日以繼夜、千裡奔襲也就一句話的事情，卻不知這一句話裡頭包含了這麼多的辛苦和這麼嚕囌的學問。”又想：“不曉得前麵郭洛如何樣了，他在前鋒行軍不知和押後軍隊有無分歧……”

再跑一個時候，又瞥見一堆屍首，到傍晚時更瞥見一座簡易的哨塔，看模樣搭建的日子不久，哨塔邊橫七豎八十幾具屍身，離哨塔近一點的是被亂刀砍死，離哨塔遠一點的是被亂箭射死，哨塔上垂下兩具屍身來，身上釘滿了羽箭，此中一個手裡還抓著鑒戒號角卻來不及吹響就已斃命，楊易顛末時看那屍身，訝異道：“奇特，奇特，那兩箭彷彿不是從遠處射來，倒像直接從塔下射上去，這個哨塔邊的回紇是傻子麼？竟然讓阿洛他們衝到身邊纔想起吹號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