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辭官不受[第1頁/共3頁]
陸績臉上暴露了一臉遺憾之色,起家遙遙衝二人一施禮,然後像兔子一樣的奪門而逃,恐怕吳芸心一軟再把他留下來。
屈突壽悄悄拍了拍吳芸的手,點頭說道:“這些我瞭解,我也看得出來他是至心去官不似作偽,和那些韜光養晦、決計藏拙的人比,在他身上我是連一點兒野心和功名利祿的心機都看不著,隻可惜啊,他是真的有才調有城府,如果能為官……唉……”
吳芸掩嘴笑道:“自古豪傑難過美人關,多少男兒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刀劍加於身而不改容,可到了美人麵前,就傻了眼、玩不轉了,看來三郎也不例外喲。”
“說人話!”屈突壽咬著牙揚起了巴掌,大聲嗬叱道。
吳芸咯咯直笑:“看來將軍是欲行美人計了。”
這還是他有史以來聽過的最匪夷所思的話。
屈突壽思考了半晌,彷彿想到了甚麼,又道:“他有二十三歲了吧,彷彿還未加冠?”
“對,名冠長安的花七,我和鄭家但是花了大代價才把她請到了百花坊的。”屈突壽點了點頭。
“唉,既然如此,那麼侄兒先行辭職了。”
“那依夫人的意義……”
說到這裡,吳芸的神情也黯然了一些,似是想起了舊事。
陸績摸了摸鼻子,拱手道:“我德不高,望不重,怎敢貪天之功……”
“麵前門路無經緯,皮裡春秋空黑黃。詩不會扯謊話,三郎彷彿是至心討厭這些橫行無忌、皮裡陽秋的人。”
屈突壽的神采也逐步龐大了起來,敲著桌案很久後,這才道:“你說的也有些事理。”
說來也奇特,不像丘和那樣兒孫合座承歡膝下的盛景,蔣國公屈突通隻要屈突壽如何一個獨子,而屈突壽又隻要屈突仲翔這麼一個兒子,能夠說是真正意義上的一脈單傳,如果不出不測的話,屈突仲翔將會即任蔣國公。
吳芸悄悄靠在了屈突壽的肩膀上。
陸績一愣,咦?另有不測欣喜!本日肚子得保!
過了半晌,陸績這纔回過神來,謹慎翼翼地摸索道:“那我去官的事?”
過了半晌,屈突壽慨歎道:“仲翔如果能有三郎一半的本領,我也不至於每天一瞥見他就想抽他了,看來今後還是要讓他們兄弟倆多走動走動,你也莫要再慣著這個臭小子,他另有兩年多也該加冠了,如此不懂事,今後如何放心把爵位傳給他。”
陸績放心的笑了。
陸績將目光投向屈突壽,謹慎問道:“姨夫,陛下不會是以降罪於我吧。”
屈突壽驚詫,在他眼裡,恐怕還真不曉得風情二字如何寫……
吳芸皺眉略微思考了半晌,緩緩道:“將軍,你們這些武人也太不講風情了吧,將女人送來送去的跟小孩子過家家送禮品一樣,三郎是個文人,你如許直接送反倒有些高聳了,粉碎了男人和女人之間那份昏黃的美感。”
偏廳裡,看著陸績倉惶逃竄的背影,屈突壽長長歎了一口氣道:“我虛活了四十幾年,這平生也算是閱人無數,見過的年青人數不堪數,有的是真有本領真有才氣,有的沽名釣譽徒有其表,也見過一些不慕名利的人,可不管如何說來,年青人都有展露本身的巴望和訴求,唯獨這個三郎,年紀悄悄,但卻老氣沉沉,完整不露鋒芒。”
吳芸婉然一笑,俯在屈突壽耳邊緩緩說了幾句,屈突壽眼睛越聽越亮,聽到最後忍不住叫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