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傷逝[第2頁/共4頁]

王潤糾結了。

王潤坐在暖閣的窗邊，就著半開的窗往外看，叮嚀道：“可讓人把屋裡的窗開了？這陰了幾日就用了幾日的碳，屋裡實在悶的很，開窗子換換氣。再把床幔被褥也都曬曬，這兩日總感覺睡得不舒坦。”

太子妃蘇氏隻怕脫不了任務了。

王潤點點頭，突聞見一陣花香味，不由蹙眉道：“甚麼味兒？”

好久未曾出宮的晉陽和新城公主，到了晉王府，的確如同冇了拘束的鳥兒普通，美得找不著北。

想了想，又問道：“那如何就曉得了？”

次日一早，便有宮中天使來報，說太子妃蘇氏昨兒夜裡歿了。

而後蘇氏的葬禮便中規中矩地辦了起來。冇有破格的恩寵，也冇有減少的儀製。賢人皇後對她或許有憐憫，但就公婆對兒媳婦來講，太子走到明天這一步，太子妃勸攏不住丈夫隻怕也是一大非難。

王潤這段時候總不大出門了,每日不過在家安胎靜養,但各處的動靜也是曉得一點的。因著她有身孕,怕過了病氣，連去太子妃看望的事都有長孫皇後親身出麵說免了,隻打發了袁十孃親身去了。

這下就全露餡了。

李治說到這裡，臉上帶了淡淡的諷意，道：“這也算是我們這個太子運氣好了。東宮高低暮年被太子妃蘇氏清算地鐵桶普通，原希冀能護佑他伉儷二人直至太子即位，不想這好處竟落在了那小妖精身上。太子下了死令，誰敢把動靜往彆傳，就把他打死，不但原主極刑，便是家人也得扳連。如此一來，誰敢多言？那人又從不往東宮外走動。太子的性子你也曉得，我們兄弟姊妹也不大靠近，近年更加孤介，便是長姐也不大往他宮裡去。便是去了，誰還看他閣房藏了甚麼人不成？太子妃又不頂用，竟就瞞到了現在。”

但是如果放著不管，會不會禍害更深遠呢？

一麵感慨，一麵內心又想，這李承乾到底是如何長成現在這個模樣的呢？具有天下上最超卓最讓人獎飾的帝後父母，如何就歪成那樣了？莫非是印證了“負負得正”的遺傳定律？

不過冇多久兩位小公主就為她解惑了。

王潤笑了笑，撫撫肚子，歎道：“都是這孩子鬨的，甚麼花兒粉兒的都聞不得了。”

倒是太子，傳聞悲傷過分，夜不能寐，竟日借酒澆愁，乃至禦前失禮。便有人傳出說太子對太子妃情深意重如此。

幸虧長孫皇後醒的及時，攔住了他。病弱的長孫皇後腦筋還是非常復甦，命人將兩位小公主送到晉王府去，讓她們玩幾天先。這邊封閉動靜，宮中各處不得私行走動，而後這對世上最高貴的伉儷，翻轉汗青也找不出來的最賢能的帝後，關起門來措置這不曉得何時長歪的兒子。

李治方纔略消了消氣，王潤道：“東宮如何樣了？”

袁十娘歎一聲道：“奴看著不大好呢，這臉上身上的肉都瘦儘了，神采白得冇一點赤色，靠起來讓宮女們給墊個褥子都喘氣，傳聞每日隻能進些粥，旁的隻靠藥養著呢！”左不過是在熬日子罷了。又道，“太子妃又讓奴回謝您的美意，說她的身子不好，您現在又有身孕，實在不好相見，免得給您和肚子裡的孩兒帶來倒黴。但您的情意她倒是至心領了的，妯娌一場，今後如有機遇必然酬謝……”

李治頓時演出了一回上午王潤所遭受的事，王潤很平靜地給他擦拭，帶著淡淡的笑意道：“九郎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