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滋生的野心[第1頁/共3頁]
“義倉?”
到了玄宗天寶年間“丁口轉死,非舊名矣;田畝移換,非舊額矣;貧富起落,非舊第矣。”而天下戶籍久不更造,乃至戍邊滅亡者也不為之除籍,戶部按舊籍征斂租庸調,處所當局則把虛掛丁戶的租庸調均派到冇有流亡的費事農夫身上,迫使更多的農夫流亡,租庸調製已經冇法持續下去了。
“先以查驗各地義堆棧存的名義請旨,再言各地義倉年久失修需戶部撥款補葺,戶部天然無錢,義倉存糧也不宜久置,莫不如將其折絹後送入京中……”
“可這劃一加稅啊!”徐番心不足悸。
“也隻能如許了……”李林甫沉默。
典範的地痞惡棍打法,先利用再威脅,無所不消其極。
唐朝租庸調的根本是均田製,自唐高宗、武則天起,地盤兼併日趨減輕、大量的自耕農停業流亡、或者淪為地主耕戶,均田製逐步瀕於崩潰,以丁身為本的租庸調成為農夫不堪忍耐的沉重承擔,與地盤占有環境已經不相適應,貧富分化日趨嚴峻。
之前打著“取之於民、用之於民”的燈號,大夥兒還不會明著反對,最多也就是暗裡進步耕戶的抽成,將其再轉嫁到淺顯百姓身上罷了。
說著,楊國忠的摺子轉到了李林甫和徐番的手上。
“也就是說此後義倉不再儲糧,全數折成絹帛送來京師?”徐番揣摩出了些彆的味道。
那陣子各地義倉被官員們謹防死守,不管是中飽私囊還是真為了本地百姓,官員們一個個哭窮喊難,不但不肯向長安輸糧,反倒還紛繁上摺子要求朝廷撥款買糧。
歸去的路上,楊國忠心中大喜,他向上爬的打算又進步了一大步。
但是這等潑天大事,牽動著全天下人的好處,一個不好就是身故族滅的了局,便是有天子的信賴,徐番卻連提都不敢等閒提。
而心知肚明的李隆基更是冇有半晌遊移,當即便下了聖旨。
自分擔戶部以來,稅製鼎新的動機就在徐番腦中呈現,這兩年財務寬裕,鼎新的動機也越來越盛。
放衙回府後,楊國忠又招來鮮於仲通。
從開元初年到現在,義倉糧積儲甚巨,即便不算南邊,光是北方諸郡縣亦是一筆巨財,現在費錢上癮的李隆基那裡會嫌錢多?
自任戶部侍郎以來,楊國忠整日想的便是搬開王鉷這塊攔路石,掠取對方事權僅僅隻是一個開首。
“對了,就是此人。”楊國忠抿一口茶湯,俄然幽幽問道:“吉溫與羅希奭聞名天下,鮮於兄曉得他們得何人授意嗎?”
“京兆府有一個名為羅希奭的法曹,鮮於兄曉得此人嗎?”
到處都缺錢啊!
如果義倉糧能夠如許,那此後丁租、地課等賦稅豈不也可折絹交納?
義倉糧本就是朝廷政策所得,處所官員無權擅動,鬨糧荒的時候另有來由阻擾糧食外流,眼下無災無難,不管道理還是法理,處所官員都禁止不了。
朝廷運轉,哪一塊都離不開錢,軍改方纔推行,各邊鎮的屯田起碼要一年後纔有收成,此前還得撥付種子、耕牛、耕具等物,募兵一旦實施,兵士們第一筆安家費也是個不小的數字。
“好,抄送一份,送去東宮!”李林甫大喜,直代替陳.希烈作了總結。
“天寶三年,天下稅入之物,租錢二百餘萬緡、粟一千九百八十餘萬斛、庸調絹七百四十萬匹、綿百八十餘萬屯、布一千三十五萬餘端。”徐番沉默半晌,輕歎道:“而客歲,天寶六年的稅入不敷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