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第1頁/共2頁]
抓他的人更加用力,他衝著遠遠圍觀的搭客大呼起來:“拯救啊,百姓黨又抓壯丁啦……”話音未落,車右邊的那扇門翻開,一雙擦的鋥亮的皮鞋從轎車裡探了出來,一個身著風衣的男人下車,狠狠一腳將他踹翻在地,緊接著一把手槍緊緊地抵在了晏軻的額頭上。
昨日,軍統山西站行動處長在小酒館秘會楊嘯,二人關起門來商討了整整一上午,賣力倒茶的晏軻聽到處長提到“太原集合營”和甚麼“流石打算”,那處長在他送水時還用心將茶杯打落摔碎,然後冷冷地盯著他將現場打掃結束換上新茶後,俄然又用糟糕的日語叫他換上烏龍茶。楊嘯送走處長後,回身又莫名其妙的要求他這幾天好好療養,哪也不要去。
冇想到構造算儘,還是被楊嘯給逮住了。到了這個時候,也隻好認栽了。
從小無父無母在街頭廝混長大的晏軻,為了填飽肚子,坑蒙誘騙,整天跟各色人等打交道,早就學會了察顏觀色。他前後一遐想,越想越驚駭,特彆這“太原集合營”,他早有耳聞,曉得這是個日軍用來關押戰俘的人間天國。
他決定逃脫,在買好車票後,他還特地鹵好一鍋牛肉送到楊嘯家,不慌不忙地陪著楊夫人打了幾圈麻將,贏了十幾塊大洋。臨走時還主動說第二天要送楊夫人最愛吃的羊蠍子來。
晏軻還想狡賴,楊嘯翻開手槍保險,輕釦扳機沉聲道:“晏軻,我給你兩個挑選,要麼數罪併罰當場處決,要麼跟我歸去接管一項任務!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候,3,2……”
入夜時的一場雨,讓這座飽受災害的軍事重鎮更加的沉寂。
晏軻認得這些人,他們都是軍統太原組的虎倀。
夜,黑的更加深沉了,遠處模糊傳來一兩聲犬吠……
一輛玄色的雪佛蘭轎車捲起滿天的灰塵從火車站飛奔而出,幾隻尋食的烏鴉驚駭飛散。看著車窗外,鐵灰色的天空,晏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一轉眼三個月疇昔。
晏軻長舒一口氣,對著已經回身籌辦上車的楊嘯問道:“這個任務,會……會有傷害嗎?”
故事要從1937年夏季,那場太原保衛戰提及……
楊嘯的槍口往前遞了遞,冷眼盯著晏軻看了幾秒,收槍唆使部屬:“帶歸去,關進禁閉室!”
他不肯定楊嘯要他乾甚麼,但能夠必定的是,必然跟這個“太原集合營”有乾係。這三個月來,他耳聞目睹,馳名有姓的特工就在各種行動中死了七八個,他們個個都是不要命的角色。他佩服這些奮不顧身的死士,但他不想死,他不是甲士,他另有大仇未報,他要殺了木村俊樹為班長母親和那一村鄉親報仇!
這個楊嘯跟他很有些淵源,他從交城監獄出來以後,本來籌算帶著不治身亡的班長的老母親一起逃脫,但是,到了那邊卻親眼目睹了全村人被日本少佐木村俊樹殛斃的場景。
“看清楚爺是誰了嗎?爺但是你們頭兒的拯救仇人……”
1939年,太原。
他沉著了一下,笑眯眯地打著哈哈:“兄弟們一大早出來執勤,辛苦了,明天的早餐兄弟請了,清和元的腦筋、帽盒、羊雜割隨便吃。”說到這裡,晏軻抬高了聲音:“上衣左邊的口袋,六塊大洋,哥幾個拿去分了。”
“長官,哦不……楊……楊大哥,您是不是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