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五行五鬼[第2頁/共3頁]

但是明天很奇特，我推爺爺出了屋子，兩隻狗竟然上了二樓！它們十幾年來從冇上過二樓！現在它們卻乖乖的坐在我和爺爺麵前，抬頭看著我們，眼神清澈溫婉。鴿子們在天上轉了幾圈，也都落下來，整整齊齊在走廊的護欄上站成一排，悄悄地看著我們，彷彿等候著甚麼……

“爺爺？……”

“我是跟你出去的，我已經在院子裡盤桓幾個小時了，不跟你出去，我上不了這樓。不消擔憂，我們是本身人！”她笑眯眯地看著我。

春季，午後，日光亮照。

我和阿誰叫做重陽的女孩隻好跟著他，那些鴿子和那兩隻狗，也跟著下了樓梯，在院子裡碧綠的花木中間走了一會兒，到了一株龐大的老國槐下，一陣風過，落木蕭蕭，爺爺拍拍幾人合抱粗的樹乾，說：“不錯不錯！端陽、重陽，你兩個去我的臥房，把阿誰樟木箱子抬下來！”

“不錯，不錯！端陽，看著你能這麼輕鬆走出去又返來，我就放心了！”爺爺撫摩我的頭，轉而又對那女子說：“火鬼這個暴脾氣，能把你完完整整養這麼大，可真是不輕易啊！應當是水鬼老護著你吧？火鬼和水鬼都死了吧？”爺爺笑眯眯地問道。

“木鬼爺爺！”

不過，除了我和重陽四周亂跑、焦急如熱鍋上的螞蟻，這個院子裡的其他生命，彷彿一點也不焦急，統統花木都莊嚴而立，風靜，花木們一點都不喧鬨了，那些白鴿子和一黑一白兩隻小狗，泥塑的普通，悄悄站在國槐前麵，眼神茫但是哀傷！一時候，統統彷彿呆滯，日光亮照，隻要時候和光還在活動……

他竟然從輪椅床上坐了起來，麵色紅潤、目光炯炯，淺笑著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整小我看上去那麼慈愛、那麼暖和……

“你叫端陽，我叫重陽？很奇特啊……不說這個，呃，你爺爺說他就要死了，你不難過麼？”路上重陽問我，她倒是一副很難過的模樣。不過她走路真的一點兒聲音都冇有，我很思疑她是由真正的骨骼和血肉構成的，老是感受她彷彿是一道影子，冇溫度、冇重量、冇人的氣味……

“爺爺說，死和生一樣，都是很平常的事，活在時候活動的天下……”我腦筋裡實在很亂，機器反覆爺爺說過的話。

“端陽，她是重陽！你聽爺爺嘮叨了十來年的廢話，說的多數是一些古怪的事，明天最後一次，再給你說一個事吧！有些古怪，不過是實在的事！我是金、木、水、火、土‘五鬼’中的木鬼，疇昔給你講過的事，多數真的，是我們幾個的經曆！經曆了很多事以後，我們五鬼遵循五行彆離藏在了中國的東西南北中五方，幾十年下來，現在就剩下我和金鬼了，本日我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