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繁華聲】金陵古渡（二）[第1頁/共4頁]

趙小貓暴露一絲笑容，她低聲道：“橋姬，本年的七月半不必再等，你能夠入循環道了。”

他擺佈兩邊跟著冒出了兩個小腦袋，恰是方纔在渡口等候船客的兩個女童。

夜霧中，漸漸走出一個男人，他有著古銅色的皮膚，狹長的眼睛，目光淩厲滄桑。

風再次吹來時，聞到的不再是水的味道，而是一種甜膩綿長的氣味。

男人看著它，冇有出聲。

正如趙小貓所說，拍門而至的水下，並非是真正的玄武湖水底，而是一座空曠古樸的城池。

師秦把身上的這件大長風衣脫掉，也蹲了下來，跟著她的目光，一起看向水麵。

師秦睜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俄然呈現在麵前的異景。

晚十點。

半個小時後，安靜的湖麵終究有了動靜。

趙小貓凝睇著水麵，說道：“等風和水相遇，剛巧能翻開門的那一刻。”

師秦望著夜色中如墨普通的水麵，問道：“以是你在等甚麼？”

等了一陣子，還不見趙小貓返來，實在無聊，師秦拿出了趙小貓的手機，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橋姬笑了，她再次拜謝，柔聲道：“多謝儲君。”

趙小貓抬手，本來如豆大的綠火俄然燃了起來。她伸手出來，分出一叢綠火，交給了橋姬。

水麵緩緩扭轉著，跟著泛動的水波，水麵下呈現了許很多多瑩綠色的光團，從四周八方朝這裡堆積，這些光團在水麵下會聚成了一條窄路，從湖中心漸漸延展至橋下。

金陵渡口停靠著一葉小舟。

趙小貓嘴角挑起，慢聲道：“吳龍，聽我號令！”

左手拿槳的女童答道：“是蛇公。”

古城北側山腳下的一道小河溝傳來嘩啦啦的聲音，不一會兒，冒出一個腦袋，他甩了甩頭髮上的水珠，拖著一條玄色的魚尾，儘力爬登陸，對著麵前的茫茫夜霧小聲喊道：“夜使，夜使大人，你在嗎？”

趙小貓抬手，引渡妖手中的燈突然變亮，綠色的火苗越來越高，引渡妖腰間的銅鈴也叮鈴叮鈴響了起來。

師秦發覺不對，敏捷反應過來，把手伸進了牛皮紙袋：“是誰？”

薑宇說道：“我是妖，隻如果妖，不管善惡，都會信守信譽。我們既然商定過，那我必然會守約。”

薑宇咬了咬牙，忍痛撕扯下尾巴上的三片黑鱗。

兩個女童趕緊捂住嘴，將笑聲悶在口中。

趙小貓跟在引渡妖身後，踏上光團會聚成的水中路，鈴鐺聲越來越遠，至湖中間，消逝不見。光團會聚成的門路也漸漸暗淡下去融進水中，終究，湖麵再次墮入烏黑，沉天玄色中。

趙小貓哼了一聲，扭過甚，說道：“冇在等他，也不下水，他固然是在水裡，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薑宇笑道：“夜使大人，我明天來兌現承諾。”

他把鱗片交給男人，說道：“夜使，感謝你幫我偷回惑音，我們就此彆過。”

趙小貓欲要邁步，橋姬嬌聲道：“客人若要拜訪黑鱗鮫的住處，桃葉下江水分流出便是，如果想見到黑鱗鮫，不如去渡口等著。”

男人沉默好久，問道：“出了甚麼事？”

看了一會兒，他略有所悟：“你方纔說的門，應當指的是通往水下的門吧？”

男人背動手，眼睛直視著火線，好久才道：“不過是戔戔城妖，不敷為懼。”

“不……”薑宇垂眼，低聲道，“陰司的使者來了，現下就在南京，我不得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