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我的字,寫在哪裡,她都能認出來[第1頁/共3頁]
他曉得,徐望月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
陸遮的目光淡淡掃向徐望月手中剩下的那半塊酥糖,目光灼灼,彷彿是想要她放下。
徐望月將手中宣紙遞到陸遮麵前,她的目光亮明滅滅,彷彿千言萬語都會聚在這一雙清澈雙眸中。
剛纔那半塊酥糖,現在黏糊糊地在口中,如鯁在喉。
徐望月這一手好字,竟是裴長意教的。
見自家世子爺微微衝他搖了點頭,他噤聲,轉頭揮起了馬鞭。
“陸貢士但是感覺這詩應景?你看望月的字,寫得可好?”
裴長意蹙了眉頭,低垂的睫毛下是冷冽的眉眼,迸射出漫不經心的寒光。
她正要欣喜開口,就聽裴長意聲音在她耳邊緩緩響起。
他緩緩轉頭看向徐望月,眉眼間透出幾分溫和,“如何不吃了?”
裴長意坐得挺直,身如青鬆,一動不動。
當時候陸遮就常常會偷偷拿些點心來給她,大多是一些平淡的綠豆糕,紅棗粥。
他彷彿已被抹去了明智,一雙眸子赤紅。
至於這類酥糖,陸遮感覺太甜膩,女兒家不喜好,便向來都不給她拿。
“提及來,我教你的那些字,你可還記得?”
這兩小我莫不是瘋了?
她蹙了蹙眉頭,“算了,快先往前走吧。”
陸遮看著徐望月,她臉頰微微泛紅,隻咬了半口酥糖,怕是她底子不喜好吧。
她已出門好久,歸去時連一本字帖都拿不出來……
疇前,她學的每一個字都是陸遮教的。
明顯她學問不過中庸,卻硬被捧出第一才女之名。
“如果半塊酥糖也能損了身子,那定是冇有被照顧好。”
陸遮哥哥還不曉得,現在她已不需在地上練字,她有本身的筆墨紙硯,還寫了一手好字。
徐望月迎著陸遮的目光,她眼角眉梢都是憂色,語氣裡也帶著一絲欣喜。
彆說是四色酥糖,偶然候下人忘了拿紅玉的飯菜來,她們主仆二人還得分食一份。
她俄然想起了甚麼,翻開馬車的簾子,往外喊了一句,“裴鈺,你瞧瞧外頭可有賣字帖的鋪子?”
“望月自打來了侯府,哪怕隻是受了風寒,都有太醫為她問診。”
陸遮接過紙,眸光突然收縮。
麵前的兩個男人,目光皆是一頓。
他擒著茶盞,微微昂首見徐望月伸手撚起一塊四色酥糖,他神采間有一絲驚奇,“望月mm,疇前你不吃這類酥糖的,說是過分甜膩。”
他親眼看著徐望月揮筆在這宣紙上寫下這句詩,這短短十字,字法,筆法,章法,都和裴長意一模一樣!
他微微俯身靠近徐望月,身上好聞的雪鬆香緩緩傳來。
“過些光陰,我買上字帖筆墨紙硯去侯府送於你。”
半塊酥糖,也值得他們你來我往,爭辯那麼久?
許是吃了太多的苦頭,徐望月是愛吃甜食的。
他的聲音又低又沉,“車上有筆墨紙硯,不如望月你寫幾個字,給陸貢士看看。”
若不是陸遮偷偷教她讀書識字,又教了她很多。
疇前陸遮教徐望月的詩,都是那些閨閣女子喜好的描述花鳥風景的詩。
陸遮像是見到了甚麼荒唐至極的事,看向裴長意的目光中,模糊透著慍色。
在禦史府的時候,她很少有機遇吃到各式百般的點心。
見徐望月不知要如何下筆,裴長意在一旁輕聲提點,“之前有首詩,你非常喜好,本日寫來倒是應景。”
她被困在那方院子裡,常日裡吃的喝的都得靠下人給她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