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手怎麼跟妹妹傷的一樣?[第1頁/共2頁]
徐望月剛放下的心,因著裴長意接下來的話,又懸了起來。
長姐的名頭,徐望月未曾聽過。她被關在院中十數年,隻能從下人的隻言片語裡,體味一些傳聞。
徐望月的心猛跳了兩下。
她的話還未說出口,手內心驀地多出一個物件,冰冷涼的,又帶著一絲溫度。
“聽聞夫人是名滿京都的才女,月色高懸,滿目清霜,可否請夫人指導一二?”
也冇忘了今晚本身呈現在這裡的啟事。
趁著夜色,她悄悄揉了揉發酸生疼的後腰,臉頰通紅,隻盼著裴長意能真的歇息,早點結束好換她去歇息。
徐望月不著陳跡地抽脫手心的筆,塞回裴長意手中,和順小意說道,“郎君,本日太晚了,紙都看不清了。不如早些憩息,明日再寫。”
他是人生第一次娶妻,也是第一次和女子相處,聽出她語氣裡微不成聞的醋味。
本來是甚是愛好長姐。
裴長意將她圈在身側,一隻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腰。
窗外,月疏影淡,隻模糊透來幾分亮光,落在男主的眉眼上,暗淡不明。
“讓郎君見笑了,再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將來嫁做人婦,詩書禮義也用不上。”
徐望月語氣裡帶著笑意,細嫩的柔荑緊緊掐住了衣袖,細精密密的汗濡濕了綢緞。
汴京的貴女,最在乎的是本身的臉,其次便是柔滑的手。
這兩字落在裴長意耳裡,似有幾分聘請的意味。
但既然已經帶進了侯府,要倚仗侯府出去論親,天然是不能像當月朔樣藏著掖著。
“郎君,我······”
徐望月語氣嚴峻到有些生澀,落在裴長意的耳中,倒恰好非常天然。
名滿京都有冇有,她不曉得。
而她冇有這般講究,本日在雪地裡寫字,不慎被凍傷,手指上有了凍瘡。
壓著心頭的不安,徐望月故作嬌嗔地輕聲道,“郎君,為何如此體貼我的庶妹?”
握著羊毫的手一頓,體內緩緩升騰起炎熱的癢意,他放下筆,衝著那道瑟瑟嬌柔的影子伸出了手。
侯府先容出去的人,文墨不通,會惹人笑話。
“爹爹如何教養我,便是如何教養她的。想來是她性子惡劣,去了私塾又不好好聽先生講課,到底還是個孩子。”
她實在不懂,為何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常日裡夫人和長姐總這麼對她說。
才子在懷,裴長意卻隻聞見了一縷泠冽的藥香。
裴長意握住了徐望月的手,悄悄翻轉,細細摩挲著較著的凍瘡,“甚麼時候傷的?”
待他開口,語氣天然和順,卻好似有人從身後用力推了她一把,直直墮入冰冷河底。
裴長意站在桌案前向她相邀,是要做甚麼?
千萬不成。
徐望月身子一瞬生硬,後背打得直直的。
徐望月垂下頭,她冇忘了本身的身份。
不然如何會無端端提起她的名字。
說多了,她便記在了心中。
裴長意手中捏著一支上好玉竹筆,細細摩挲著。
從老婆口中得出如許的評價,裴長意倒是並不料外。
徐望月頭皮發麻,不曉得是本身的哪句話說錯了,會不會露了馬腳。
她儘力想讓本身放鬆一點,裴長意的氣味在她耳畔遠遠近近地繚繞,讓她的腦筋更加空缺。
一如剛纔在視窗換衣的時候,跟著月色飄出去的那股味道。
桌案?
無纔是德。
降落的嗓音從喉嚨口漸漸溢位來,徐望月冇聽出他壓抑著的湧動,略帶著猶疑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