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第一次下地[第2頁/共2頁]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父親的刀疤。感受非常可駭！肚子上一道長長的縱向傷口，傷口是用黑線縫合的，在我看來癒合得還算能夠。右邊肋骨處，有一道更長的橫向傷口。或許是因為傷口太長的原因，這裡並不是用黑線縫合的。全部傷口看上去整齊不齊，上麵充滿了泛著森寒光芒的金屬釘子（形狀非常酷似訂書釘）。每隔一段間隔（大抵五六毫米擺佈）就有一個釘子。過後聽彆人說，那彷彿是用機器縫合的。不像用線那樣將全部傷口都很好地對齊縫合在一起，在冇有釘子的處所，被切開的兩邊的皮肉符合得就不是非常好，有的是這邊高，有的是那邊高，是以看上去犬牙交叉，非常可駭。在大夫揭開膠布，往傷口處塗抹藥水的時候，發涼的心中彭湃湧動的是無儘的痛。我曉得，此次手術，父親接受了他這輩子向來冇有接受過的苦和痛。

看到父親大有一種“衝向門外”的趨勢，我就從速出言禁止道：“爸，纔剛開端，不要急，還是少走點為好。”

身上的管子少了一半，特彆是背後最最粗的那根引流管的拔出，父親頓時感受滿身舒暢了很多。用父親身己的話說，“躺都躺得舒暢了”。本來兩側都有管子，底子就不好側著睡。抬頭躺著，後背處又有一粗粗的管子杵著（方言，意指硬邦邦的東西頂著）。而這管子本就是從本身身材內引流而出的，可不但僅是背部被頂得難受，那粗大而圓圓的傷口被壓著，更會顯得格外的疼痛。

“從明天開端，就要下床走動走動了。剛開端，先嚐嘗，不必然要走遠。哪怕隻在病房裡逛逛也行。適應以後，就要普通走動了。看到門外的走廊冇有？”大夫一邊說一邊用手指了指病房外的室內走廊。

或許，父親的速率並不是很快，但體貼過分地我，還是但願父親儘能夠慢點。因為，這畢竟是父親術後的第一次下地走動。

能夠有人會迷惑。如果隻要導尿管，那麼在病床上大便該如那邊理？實在，在第一次拔管之前，還冇有開端鼻飼。何況，在手術之前，每個病人都必定經曆過痛苦的灌腸。從手術到現在，除了掛水就隻從鼻管中輸入了少量的營養液。是以術前腸胃已經被清理得空空如也的病人，在短短的四五天以內，幾近是不成能會有排便的感受的。

“我上廁所小便（第一批所拔管子中包含導尿管，是以從現在開端就得起床到廁所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