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救我等於害我[第2頁/共2頁]
他倒是誠懇誠意安撫,何如,他的設法和林淺的設法,不在一個頻道上。
“你下來好不好?”顧硯辭伸脫手,半哄半勸地說:“我們在頂樓,間隔空中約有幾百米,你一個冇坐穩掉下去,要摔得粉身碎骨。”
他聽得出,林淺尋短見的啟事。
大悲無淚,最絕望的控告,不是呼天搶地的號令聲,而是麻痹不仁的娓娓訴說。
“為甚麼不讓我死?為甚麼要救我?”她跪在沙發上,揪扯住顧硯辭黑襯衣的衣領,眼角滑下淚水,輕笑著低語,“你覺得你救我一命是為我好?錯了,救我即是害我!我死了,一了百了。我活著,今後還稀有不清的讒諂,數不清的網暴等著我。”
阿誰尚未查明身份,躲在幕後興風作浪的“幕後黑手”,策劃出這麼一起腥風血雨,心機何其暴虐。
顧硯辭眉峰蹙起,被名為“愛狗人士”的瘋批群體盯上,林淺凶多吉少。
“臥槽!”許珩驚呼,“大開眼界啊,他們比我設想中更瘋。”
林淺還是坐在窗台上,轉頭看向外邊,目光朝下,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答覆顧硯辭:“不就是放手人寰嗎?正合我意。彆人即天國,第十九層天國叫人間。我受夠了折磨,隻想告彆人間。人間太苦,下輩子,不來了……”
#喲,洗地狗來了?題目上點明是她,長得又像她,那不是她那是誰?#
顧硯辭:“……”
正要一躍而下之際,顧硯辭敏捷握住她的胳膊,輕而易舉的將她拖拽下來。
他革新微博批評區,又刷出一條腦殘至極的奇葩批評。
“淺淺,”顧硯辭抱住靠近奔潰的小嬌妻,手掌貼著她頎長纖瘦的脊梁骨輕柔摩挲,挖空心機的安撫她,“冇能庇護好你,是我的錯。悲觀一點好不好,信賴我,我很快就處理。按我剛纔說的,彆看手機,臨時與世隔斷。眼不見心不煩,你看不見,他們罵你不過是白罵。”
顧硯辭本想說“報警”,遐想到許珩方纔所說的“打砸搶燒”行動,他計上心來:“先彆報警,放他們出去。”
說完,他衝著許珩低聲交代幾句,許珩點頭:“好的,我立馬去辦。”
這條提示,腦筋普通的人聽得出來。腦筋有病的愛狗人士嗤之以鼻。
她的淚水,如同冰水般冰冷。
待許珩拜彆,顧硯辭俄然間發明,林淺不在辦公室。
她自語時,顧硯辭行動放輕,悄無聲氣的靠近她。
許珩又提及另一則訊息,“另有另有,流浪狗衝進養殖場,將養殖戶養殖的幾百隻土雞咬死咬傷。養殖戶打狗泄憤,動靜傳到網上,愛狗人士氣瘋,叫養殖戶為狗償命。”
晚風吹來,她披在腦後的披肩長髮,在肩頭獵獵飛揚。一張神情淒鬱的慘白臉頰,映現著光彩瑰麗的落日餘暉,眼眸裡閃現著星星點點的破裂光芒。
“普通的愛狗人士都是仁慈之輩,極度愛狗人士滿是瘋子!”許珩拿他親眼看過的社會訊息舉例,“那些極度分子,是非不分,以為狗命大過性命。訊息上寫過,溜進小區裡的流浪狗發瘋亂咬人,咬傷多名白叟和小孩。被保安打死,極度愛狗人士得知,聚眾圍攻保安,硬生生將保安打進重症監護室。”
本日被冤枉,被網暴,狀如最後一根稻草,落到她不堪重負的身心上,她,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