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人間已換（二）秘洞[第1頁/共3頁]

過了很久，隻見那女子始終一動不動，東方不敗定睛看時，見這女子雖儀態萬方，卻彷彿並非活人，再行細看，才瞧出乃是座白玉雕成的玉像。這玉像與生人普通大小，身上一件陳舊的淡黃色綢衫微微顫抖；更奇的是一對眸子瑩然有光，神采飛揚。東方不敗口中卻說：“本來隻是塊破石頭啊，嚇了我一跳！”她剛纔就發明這玉像有甚麼不對勁，但一時又說不上來到底那裡有題目。她隻是感到本身的目光始終冇法避開玉像的那對眸子，也不知呆看了多少時候，才知這對眸子乃以黑寶石雕成，隻覺越看越深，眼裡模糊有光彩流轉。這玉像以是似極了活人，主因當在目光靈動之故。

她瞧著這等景象，不由得想：“很多年之前，定是有個女子在此幽居，不知她為了何事，竟闊彆人間。莫非她也與我普通，本來是個江湖人士，在經曆了無數武林爭鬥以後，退隱於斯？”出了一會神，再看那石室時，隻見壁上東一塊、西一塊的鑲滿了銅鏡，隨便一數，便已有三十餘麵，深思：“想來這女子定是絕世麗質，但獨守空閨，每日裡唯有顧影自憐。此情此景，當真令人神傷。”

見左邊有個月洞門，徐行走了出來，內裡又是一間石室，有張石床，床前擺著一張小小的木製搖籃。東方不敗怔怔地瞧著這張搖籃，深思：“莫非‘秋水妹’生了個孩子？也不知那孩子現在那邊？過得如何？但願她（他）彆過得如我普通盤曲。”觸景生情，東方不敗想起本身幼年時的悲傷舊事來。

瞧了一陣子，東方不敗發明室內垂垂亮光不再，要看清棋子愈來愈吃力，還好中間放著兩座燭台，上麵各自插著半截殘燭，燭台的托盤上放著火刀火石和紙媒，她便打著了火，點燭再看。

但是麵前這局棋竄改繁複非常，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長生、倒脫靴，有征有解，花五聚六，竄改多端，接下來的棋子該如何落下，東方不敗一時也想不出個以是然來，唯有凝神細看。

東方不敗睜大眼睛，仍然看不到任何物事，隻覺黴氣刺鼻，彷彿洞內已久無人居。她又拔劍在手，持續向前，俄然間叮的一聲，左手持的“曜靈”劍撞上了甚麼東西，伸手摸去，本來前邊又是一扇門。她手上用力，漸漸推開了門，麵前驀地亮光，隻見所處之地是座圓形石室，亮光從左邊透來，但朦昏黃朧的不似天光。

東方不敗左手又推了一下岩石右邊，岩石又晃了幾下，石底收回藤蘿之類斷絕聲音，心知大小岩石之間藤草纏結，便抽出腰帶裡的“曜靈”寶劍，俯身將大小岩石之間的蔓草葛藤儘數斬去，又舞出幾個劍花，蕩淨了泥沙，然後伸手再推。公然那岩石緩緩轉動，便如一扇大門類似，隻轉到一半，便見岩後暴露一個三尺來高的洞窟。

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模糊透出暈紅之色，更與凡人肌膚無異。東方不敗側過身子看那玉像時，隻見她目光跟著轉將過來，便似活了普通。側頭向右，玉像的目光彷彿也對著她挪動。非論她站在哪一邊，玉像的目光始終向著她，目光中的神采更加難以捉摸，似怨似愁，似是高興無窮，又似有所盼望等候。瞧她麵貌約莫十仈jiu歲，眉梢眼角，很有天真稚氣，嘴角邊微露笑容，說不儘的嬌媚可親，上唇處有一點細細黑痣，更增淡雅。玉像頭上的頭髮是真的人發，雲鬢如霧，鬆鬆挽著一髻，鬢邊插著一隻玉釧，上麵鑲著兩粒小指頭般大的明珠，瑩然生光。又見壁上也是鑲滿了明珠鑽石，寶光交相輝映，西邊壁上鑲著六塊大水晶，水晶外綠水模糊，映得石室中比第一間石室敞亮了數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