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間已換（六）行路[第1頁/共3頁]

東方不敗一向站在段譽身後，又瞧了瞧那九個大字，便開起了打趣：“哎呀，好徒兒，你姓甚麼啊？師父俄然給忘了。”段譽忙回過甚來，臉上儘是猜疑不解之色，對著東方不敗一拱手道：“師父，您談笑了，徒兒姓段，名叫段譽啊！”

東方不敗見了那些字，回身對段譽說：“看來這穀主非常恨你們姓段的。不過嘛，就算有姓段之人獲咎了他，天下姓段之人成千成萬，怎能個個都殺？”當時天氣昏黃，這九個字又寫得張牙舞爪，阿誰“殺”字下紅漆淋漓，似是灑滿了鮮血普通，更是慘厲可怖。段譽答覆東方不敗道：“師父，怪不得鐘女人叫我彆說姓段，本來如此。她叫我在九個大字的第二字上敲擊三下，便是要我敲這個‘段’字了，她當時不明言‘段’字，定是怕我活力。敲就敲好了，打甚麼緊？她救了我性命，又是這麼個美女人，彆說隻在‘段’字上敲三下，就在我段譽頭上猛敲三下，那也無妨。”

待那少女拜彆，東方不敗接著說：“你這麼好的一個徒兒，為師當然捨不得你被人所殺。但我們現在是來求人家的，師父我天然也不好為了護你而跟人家動起手來。你說，為師我該如何辦呢？”

“喔，本來你還曉得本身姓段啊！那你還敢進穀去，不怕被人給殺了嗎？”東方不敗接著問。

東方不敗正色道：“為師也冇有說你是大俠啊！為師隻是說你有幾分大俠風采，離真正的大俠還差得遠。不過剛纔你說你丁點兒武功都不會，以是算不得大俠。那我問問你，成績大俠的第一要素是甚麼？”

東方不敗點頭笑道；“唉，說來忸捏，為師這平生做事唯利是圖，行俠仗義之事確是冇做過多少，實在擔不起這‘大俠’二字啊！”

東方不敗伸出左手，將那對花鞋悄悄提在手中，口中答道：“好。”心中卻想：“我成了給那小女人提鞋的了麼？”

正在這時，聽得鬆樹後一個少女聲音叫道：“蜜斯返來了！”語音中充滿了高興。

二人站了半晌，隻聽得樹後腳步聲響，先前那少女說道：“夫人有請。”說著回身出來。那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作丫環打扮，說道：“尊客……這位公子和這位女人請隨我來。”段譽道：“姊姊，我就不出來了，我師父前去拜見夫人便可。”那丫環看了看東方不敗，表示跟著她走便成。

說完，段譽便鑽進樹洞，左手扒開枯草，右手摸到一個大鐵環，用力提起，木板翻開，上麵是一道石級。他走下幾級，對東方不敗說道：“徒兒恭請師父入穀！”東方不敗聞聲尋了過來，也走入了隧道。待師父顛末本身後，段譽才雙手托著木板將其放回原處。二人沿石級向下走去，三十餘級後石級右轉，數丈後折而向上，上行三十餘級，來到高山。

那丫環引著東方不敗穿過一座樹林，未幾時就來到一堵院牆之下。俄然聽到從院牆另一麵的遠處傳來一聲暴喝：“我是嶽老二，乾嗎叫我三老爺？你用心瞧我不起！”然後是“啪”的一下掌擊聲，跟著是女子的慘叫，隨即便彷彿有人“咚”地一下倒地。東方不敗心中不由得一凜：“如何一回事？”立時便精覺起來，運起內力，凝神聆聽，但聞牆劈麵響起一陣瓷器與木桌碰撞的聲音，顯是有人在擺放杯盤、籌辦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