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間已換（四）收徒[第1頁/共3頁]

東方不敗越聽越吃驚，暗想：“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廿三日？那豈不是距今四百多年了？他如何才十九歲而非四百一十九歲？而大理國也已亡國兩百多年了，他如何還用大理保定帝的年號？無量劍派又是何門何派？我如何從未傳聞過？看他說話時神態畢恭畢敬，認當真真，語速適中，語氣陡峭，不像是在扯謊；而他言語中層次清楚，也不是個瘋子傻子。但為何他的話讓我老邁不明白？”

固然聽得一頭霧水，疑竇叢生，東方不敗臉上卻不露聲色，持續問道：“喔，那無量劍派中人追殺為何追殺於你？”

果不其然，隻聽那段譽又持續囁嚅道：“嗬嗬，神仙姊姊，您……您……真……真人比……那……那石……石像……更……更美……美上……三……三分啊！”顯是把東方不敗當作玉像所雕鏤的“神仙姊姊”了。發明“神仙姊姊”已然收起了帛卷，轉而瞧向本身，段譽的精力為之一振，不知從哪兒來了力量和勇氣，跪在地上的小腿猛地向後一蹬，奮力向著東方不敗躍了過來，但也隻撲到離她三尺之處便即著地，但鼻端已模糊聞到蘭麝般芬芳芳香，淡雅清幽，甜美難言。對於麵前這位“神仙姊姊”，他已由愛生敬，由敬成癡，由癡而醉，沉浸在那無儘的誇姣當中。

“噗通”一聲，段譽一下就跪倒在地，臉上閃現出非常幸運的神采，大聲叫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便咚咚咚地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

聽了這句話，段譽在沉醉中隨聲擁戴道：“對，對，我該死，該死，嗬嗬。”隻感覺神仙姊姊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半點便也違拗不得。

“是，恰是，我向來冇學過甚麼技藝，真的一點兒工夫都不會。”段譽恍恍忽惚道。

“才兩個門人追殺你，你就落荒而逃了，這麼說來，你真是一個丁點兒武功都不會的斯文墨客囉？”東方不敗又問。

東方不敗伸手將他扶起，當她的手掌觸碰到段譽的手臂之時，段譽隻覺腦袋嗡的一下，成了一片空缺……

“啊！”段譽一聽，笑聲即止，左手握在胸前、右手高舉頭頂、左腿向斜刺裡橫踢出去的鎮靜姿式也刹時固結住了。過了半晌，他才垂下雙手，放下左腿，又低下腦袋，顯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道了一聲：“哦。”

“哈哈，好得很，好得很啦！你既然甚麼武功都不會，便如璞玉一枚，比之那些被砥礪壞了的玉器來，那自是好了不知千百倍。嗬嗬，接下來，就看為師如何將你打形成一塊震古爍今的希世美玉！”

“小子，你也不消逝望，隻要你老誠懇實答覆我幾個題目，說不定我一歡暢，就收你為徒了。”東方不敗一邊玩弄著頰邊的一縷長髮，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

東方不敗聽罷，噗嗤一笑，臉上的嬌美之態更盛，看得段譽心搖神馳，魂飛天外。隻聽她打趣說道：“哦，本來如此。小子，這就是你的不是了。情就是情，冇有甚麼jiān不jiān的。好端端的一段情，偏給你撞破了，你不該死誰該死？你該死被追殺，哈哈哈哈。”

東方不敗心道：“這小子是在對我說話麼？他剛纔不是稱那玉像為神仙姊姊嗎？喔，是了，是了，因為我與那像的麵孔長得有幾分類似，他便把我當作那玉像上的女子了，也就是‘秋水妹’。他為甚麼這麼聽我的，也就是神仙姊姊的話，如此乖乖地把秘笈交給了我？剛纔我還怕他要利用甚麼jiān計，現在看來他是對我，也就是那神仙姊姊心悅誠服。他又與那神仙姊姊有甚麼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