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隻可笑、癡心難斷（四）拜母[第2頁/共3頁]

東方不敗暗自驚奇：“段譽的母親怎地是個削髮人？如果雲中鶴會同其他三個惡人聯手來攻，他母親如何抵敵？她為甚麼必然堅執不肯回家遁藏？啊，是了！段譽他爹是個風騷王爺，定是另有新歡，乃至他母親著惱削髮。”頓時對她大生憐憫，說道：“玉虛散人，我幫你禦敵。”

玉虛散人見狀，忙扶起她道：“貧道不知公子有此喪親之痛，害得公子想起這等悲傷舊事，實在是罪惡不小，還請公子原宥則個。至於這回府一事嘛……”

那道姑高低打量了東方不敗一番，左手拂塵輕揚，伸出右手曲折拇指食指，伸直其他三指，哈腰施禮道：“本來是譽兒的朋友，貧道玉虛散人，這廂有禮了！”

玉虛散人笑了出來，道：“不害臊，你有甚麼本領，跟我合力抵擋四大惡人？”她雖給兒子引得笑了出來，但先前存在眼眶中的淚水終究流下了臉頰，她背轉了身，舉袖拭淚。

段譽忙舉薦道：“孃親，她是我‘東方大哥’，這些日子來孩兒多蒙她的照顧。”

那道姑見一名白衣公子飄但是至，便放開了段譽，回身對東方不敗道：“不知這位公子是？”

東方不敗道：“哦，他啊，被我給引開了。”

東方不敗聽在耳中，暗想：“之前段譽那小子自稱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的兒子，我還半信半疑。現在他的話倒是能夠信賴七八分了。”

玉虛散人道：“侯爺請即回大理療養。”高昇泰道：“是！四大惡人同來大理，情勢凶惡，請王妃暫回王府。”玉虛散人側頭看了看段譽，又回顧望瞭望東方不敗，歎了口氣，說道：“唉，這回府一事，我……我……”一副躊躇不決的語氣。高昇泰見狀，忙以退為進道：“如果王妃不肯回王府，我們便在玉虛觀外保衛。”向傅思歸道：“思歸，你即速歸去稟報我們留在此地一事。”傅思歸應道：“是！”快步奔向係在玉虛觀外的坐騎。

遠處一騎馬緩緩行來，馬背上伏著一人。玉虛散人等快步迎上，隻見那人恰是善闡侯高昇泰。段譽快步搶上，問道：“高叔叔，感覺如何？”高昇泰道：“還好。”抬開端來，見到了玉虛散人，掙紮著要上馬施禮。玉虛散人道：“高侯爺，你身上有傷，不消多禮。”但高昇泰已然上馬，躬身說道：“高昇泰敬問王妃安好。”玉虛散人回禮，說道：“譽兒，你扶住高叔叔。”

一行人首途前赴大理，玉虛散人、木婉清、段譽、東方不敗、高昇泰五人乘馬，褚萬裡、古篤誠、朱丹臣三人步行相隨。行出數裡，劈麵馳來一小隊馬隊。褚萬裡快步搶上，向那隊長說了幾句話。那隊長一聲號令，眾馬隊一齊躍上馬背，拜伏在地。段譽揮了揮手，笑道：“不必多禮。”那隊長命令讓出三匹馬來，給褚萬裡等乘坐，本身帶領馬隊，搶先開路。鐵蹄錚錚，向大道上馳去。

玉虛散人見三情麵狀狼狽，傅思歸半張臉裹在白布當中，顯是受了兵刃之傷，而古篤誠身上血跡斑斑，褚萬裡那根長長的鐵桿子也隻剩下了半截，忙問道：“如何一回事？趕上了勁敵麼？思歸，你的傷如何？”傅思歸聽她問起，心中忿忿不平，大聲道：“思歸學藝不精，忸捏得緊，倒勞王妃掛懷了。”玉虛散人幽幽隧道：“你還叫我甚麼王妃？你記心得好一點纔是。”傅思歸低下了頭，說道：“是！請王妃恕罪。”他說的還是“王妃”，當是以往叫得慣了，不易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