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君子淑女[第3頁/共3頁]

周元笙心下一驚，隻感覺此人實在是本身入宮苑以來，碰到最為費事的敵手，不由輕哼一道，揚起一抹淡笑，“巧得很，臣女現在也算曉得王爺奧妙，外臣出入禁庭，不侍帝後，不探生母，卻拖延藏身冷宮。臣女雖不解王爺深意，但恐怕朝堂之上，禁庭當中，卻有很多人有興趣猜度，亦能猜度得出！”

周元笙怒極生智，哼了一聲，緩緩笑道，“我為何要哀告？其間隻要你我二人，如果當堂對證也未見得統統人皆會信你。何況王爺因何單獨流連冷宮，又因何會撞破旁人私會，恐怕亦是受人存眷惹人遐思的話題，屆時你本身也一定脫得了乾係。更有甚者，王爺安知終究不會為此事所累？如此吃力不奉迎的活動，似王爺這般機靈聰明之人，定然是不屑為之。”

李錫琮與她激辯很久，驀地聞得此話，終究蹙起眉頭，環顧周遭半晌，眼中透露一抹討厭，冷冷道，“蜜斯多慮了，孤王來此並非秘辛，亦不懼旁人曉得。”見周元笙麵露猶疑，方輕視一笑道，“孤王在此地出世，故地重遊懷想舊事，算不得甚麼希奇。”

周元笙歎得一歎，聽到身後倉促的腳步聲垂垂逼近，回過甚去，見引她前來的老內臣一臉惶恐，近前低聲問道，“女人，那寧王……我剛纔見他從這裡出去，莫非他亦瞧見了……”

段夫人滿麵慈愛，拉著譚書婉的手細細體貼，叮嚀她平常在家和姐妹們一處不必拘束，如有功課上的事儘管等周元笙回了家再行就教，說著又似漫不經心腸帶過一句，或是去問你莘表哥也使得的。

周元笙進殿之時，李錫玥等人纔剛起家，正由宮人們奉侍洗漱理妝，大家臉上兀自帶著慵懶的睡態。見她來了，都打起精力，擺出一副鞠問的架式，隻一徑詰問她剛纔去了那邊。

周元笙乍聽之下，已模糊猜出譚書婉是段夫人給周仲莘預備下的姻緣，不由好笑起來。見她們親眷三人談笑晏晏，所談之事皆不與本身相乾，也不過陪著坐了一道便藉口乏了，辭職出了上房。

李錫琮不在乎地揮了揮手，點頭道，“免了，周大蜜斯本日禮數全麵，行得恰到好處。比之前次，大有進益。”挑眉笑了一笑，盯著周元笙，慢悠悠再道，“當此時節，尚能穩定分寸，大蜜斯公然好城府，好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