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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當年尋得的那本冊子,上邊預言了人間極惡的呈現,再一細算年辰,正與當下所符合,細考整件事件得勝的轉折,恰是那袁姓狗賊所為,再觀其言行與書中記錄竟如出一轍!
清德宗光緒六年,這一天傍晚,沿長江上遊漂下一艘客船,船上大多是通過了鄉試進京趕考的秀才,雙層的木質桐船停靠在石寶寨,很多觀光的客下船換換腳感。
明末清初至康乾亂世,天子殿曆經三次補葺,香火鼎盛之時,來此朝拜許願的香客絡繹不斷。
青年大喜,賣力發掘半袋煙的工夫,翻出一錦帛包裹的綢包,就著敞亮如水的夜色層層翻開,一本簿冊閃現於麵前,封麵上書幾個鉚體古字《斷鬼怪之攝行篇》。
林老頭又一次翻開了這本奇書,上邊古纂的字體模糊寫著一行字:
林渠把道觀補葺一番,自顧住了下來,這一住又是二十來年的風景,本覺得此生會老死在這小觀內,冇成想,十多年前的一天,林渠夙起擔水,遠遠的望去,那溪水上遊好似漂來一尖角小舟,被一支懸離水麵的樹枝攔住。
小鬼子最後包抄了已經打光槍彈的守軍,派出一個軍人道妙手,並宣稱隻要鬥的過他,便能夠活命,上去冒死的常常走不了一個回合就被捅了洞穴,小鬼子哇哇大笑,以此取樂。
“農曆開元4716戊戌年,讖語:土狗平棺木,三刑望頭台!”
難不成——是找不到?這“己辛丁戌”四個天乾地支貌似道家《百子集說》中的視物定觀之法,極有能夠尋寶之人不能破解,又不肯節外生枝,乾脆順手一刻,待有緣人自取。
喝著熟諳口味的美酒,這大塊頭青年回想起家中瑣事,眼淚水不知不覺湧了上來,為了不被熟諳的人瞧見看了笑話,忙低頭伏在桌麵下。
“陶家渡”也冇逃去兵糧傜役之苦,林渠十五歲出頭就被拉了壯丁,身上的禮服色彩換了又換,打了軍閥打日本鬼子,打跑了小日本又要打自家人,獨一冇變的就是行不完的軍,打不完的仗。
林渠逆流而上,越到近前卻發明那不是甚麼劃子,再定睛一瞧:本來那隻小舟竟是一隻竹籃,籃內有一繈褓裹著一凍的連哭都哭不出的嬰兒,林渠一見,嚇得忙把嬰孩放入本身懷中取暖,足足半晌工夫,孩童終究哭出聲來。
也道是天緣奇謀,郵船行至巴山蜀水間,呼的高山裡捲起一股旋風,那些拉縴的和乘船的還未反應過來,十足被捲進湍流以內,失了性命,連帶的另有一船貨色。
但好景不長,一把突如其來的大火把全部道觀付之一炬,有傳言稱,三清不喜道徒對人間天子的追捧,故一把火焚燬,其火自燃,由前殿天子牌位開端至後閣道家傳人,十足化為焦炭。
當下中原大地戰亂不竭,先去了上千年皇權,又引來一條虎視眈眈餓狼,好不輕易將餓狼趕跑,百姓還未喘一口氣,又遭遇內戰,幾十年下來,常常幾百戶的村莊剩不下幾十戶,家家老弱病殘,苟延殘喘。
可惜當年亂世,生靈塗炭,這運送郵品的謀生本來就掙不下幾兩銀子,更彆提是亂黨的主顧,那托存寄送的驛站隨便丟上了入川的渡船。
先人在灰燼中本欲複興一觀,卻遭受怪事連連,堆積的椽木被晴日落雷劈碎,碼錶整齊的泥磚自裂,奇特之事遇的多了,補葺的匠人也揣揣不安,各種來由推委下,這天子觀終化為一片草木與灰燼共生的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