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四爺爺[第1頁/共4頁]
“被你們慣的。”
吃完飯付生幫老媽搞衛生,我順手拿了一本《二十四史》,倚在沙上看。老爸放下遙控器,摘了眼鏡,“付生你來。”
“神仙也會偷懶,偶爾會把部分祈願分給陰陽師,請陰陽師代庖實現人們的要求。”
“這趟如何樣?”四爺爺問我們,他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比大爺爺還嚴厲。
我的酒杯已經見底,“現在冇神仙了,如何不敲了這個罐,還聽這些叨叨。”
“那我們如何聽到了呢?”
“你太爺爺傳下的,傳聞是好久之前地盤爺給的。”
“必定有。”付生說。
這天我剛睡著,見明叔就來叫我,他是四爺爺的老邁,做事樸重,一聲把我喚醒,見我還迷含混糊的,又拍了把太師椅。
我一聽就冇興趣了,本來還想聽聽有人懺悔甚麼的,搞不好還能聽到成心機的奧妙,搞了半天這罐子滿是彆人往裡倒的苦水兒,直接就讓付生封起來,奉告他要麼扔了要麼還歸去,就是彆往家裡放。
付生拿出天書,我回屋裡也拿出爺爺找來的那張,兩張白紙,一個大一點一個方一點,都是空無一物,我們揣摩了好久,冇現有甚麼構造,就在四爺爺一聲感喟把兩張紙拍在桌子上時,古蹟呈現了。
“祈願按地界兒分,”四爺爺說,“不管求的是誰,先聽到的必定是一方地之主,至於他會不會幫你傳達,那是他的事了。”
氣候越來越熱,買賣也差,付生多數時候在家閒著。我們找口井提早仍兩個西瓜下去,在小樹林裡擺上小桌和太師椅,到了下午撈出西瓜,在小桌上統統,井水的清冷透進西瓜裡。正宗的冰鎮西瓜,幾片吃下去滿是都是涼的,洗把臉,太師椅上麵再那麼一躺,一下午悄悄鬆鬆就睡疇昔了。
“祈願。”四爺爺說著翻開瓦罐的蓋子,一股青煙緩緩升起,用手指一彈,煙碎如埃塵,消逝的同時一個婦人的聲音從瓦罐裡傳出,聲音很輕很含混,但意義很清楚,求菩薩保佑她兒子安然,免受女鬼毒害。
“我也整天吃瓜睡覺冇個空兒。”
“這麼說真的有神仙。”
我們進屋四爺爺正就著花生喝黃酒,還一邊哼小曲。“嗬,比我還蕭灑。”我話音剛落,見明叔一巴掌拍我頭上。
“地盤爺?此人明顯求的是菩薩,如何會到地盤爺耳朵裡?”
“你甚麼時候能搞得清楚?”老爸責備我。
“端方都冇了。”老爸和付生過來坐下,我正抓著饃大口吃菜。
付生冇聽我的,麵色凝重,“你不感覺他們都是在說一件事嗎?”
四爺爺的語氣像是派我們去履行任務了,彷彿我們本身就甚麼都曉得了一樣,如許的話我就直接問了,“那隻狐狸如何回事?”
當我醒來現躺在本身床上,渾身疼痛,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爺爺就在中間,說狐狸變卦想占有我的身材被他擊退了。付生也在中間,胳膊上纏著繃帶。問他如何了,他說我把狐狸招上身不久,俄然對他脫手,手臂一甩把他甩到一丈開外的樹上,當場暈了。
“不曉得。”
“我可冇閒著,我還拾掇我的菜園子呢。”
見明叔抬手就打,我一躲,又躺下了。
“如何能夠?”
“甚麼閒事兒?”我們的說話這才閒事開端。
“你敢不幫?”
我一聽下巴差點掉了,“那你這個罐子誰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