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再進吳山[第2頁/共4頁]

我們在四宜路的一個路口停下，路邊有一個石碑，寫著“郭婆井”，另一邊是一條上山巷子。

“癡頑張氏李氏之不肖子，拜見吾仙，蒙造六合之恩，感牧萬靈之懷，浮生教養，悉勞聖心，鞭撻獎懲，悉用君命。水之典律已成，愚生偏以溯求，天之啟迪儘顯，冥頑置之罔聞。吾皆愚，不受命，勞聖仙，教不倦。愚得以受教而感聖靈之懷，必歌其德而頌其名。捨命以求，再拜頓。”

“從這裡上去？”

我們剛邁開步子，腳下“鐺”一聲，一塊臉盆大的石頭從遠處飛來，跳了兩下落在不遠處。我們轉頭看去，白骨還保持著仍石頭的姿式，看來我們靠近不了阿誰庵。可蛇藤已經逼近纏住了我們的腳，隻纏了一圈，另有挽回的餘地，我們冒死踢腳把藤踢開，但無濟於事，更多的藤纏了過來。我不由絕望，千算萬算也算不到我竟然會死在蛇藤手上，而這統統不消說必定是阿誰神仙老頭害我們，我們以血的經驗再次證瞭然神仙是不成信的。

我們目送白骨分開，一向到再也看不見為止，心中俄然有些不捨，如果哪天我厭膩了塵凡餬口，我也隱居於仙界山林，與骨為友。xh.13

第一是我不能突奇想臨時改主張，去城隍閣以外的處所。第二是，麵對挑選的時候要聽他的，並且要從命他的決定。第三條他想了好久也冇想出來，就先臨時儲存，等用著的時候再說。

我們沿著石階盤曲而行，這些偏僻小徑比上山通衢清幽很多，落葉有聲，蟲鳴低徊，鳥聲悠遠彷彿置身山穀，積水涓流又似有幽澗。這條路有石階卻難走，石階落葉堆積無人打掃，風乾雨蝕變得非常濕滑。路邊趕仙，青藤，退殼各種雜草伸展到石階上，不寬的石階又去了三分之二，我和付生隻能一前一後往上走，他在前我在後。

付生是真的怕這裡了，開初大爺說進吳山的時候他一口承諾，當時是千萬想不到吳山會有這麼凶惡。現在一圈下來，不但是他，我也不想再進，但是秀秀竟然也來城隍閣，城隍閣裡到底有甚麼，我實在難耐煩中的獵奇，並且我們是跟在大爺和秀秀前麵，應當不會有甚麼傷害，就算被現了也無所謂，四大師族的乾係還不至於到了為奧妙而滅口的境地。

我們跟著白骨上了一條幽徑，小徑兩邊滿是過人高的雜草，枝葉伸向路中間，鋒利而堅固，白骨兄快步走在前麵為我們開路，不曉得這些葉子劃到骨頭上會不會痛。冇多久，路左邊若隱若現呈現一個庵，但白骨並不籌算向庵的方向走，而是持續沿著小徑前行。付生拉了我一下，表示我謹慎。我一轉頭，路的這邊野草遮擋的處所，竟然是個山澗，立足眺望模糊能夠瞥見我們上山的路口。我不由可惜，這麼好的風景應當席地飲茶纔是。

我跟付生不敢怠慢，爬上藤條一點一點向劈麵挪。七八根藤條已經很粗了，走在上麵還算穩，隻是走到中間時我怕白骨拉不住我和付生兩小我，冇想到藤條仍然穩如盤石。看來白骨這怪力已經出了我們的設想。

再去看白骨，它浮泛洞的眼窩裡此時必然很對勁。而白骨見我們被困，終究脫手了，它一躍而起，卻跳下了缺口。不曉得它耍甚麼把戲，隻聽“嘣”的一聲悶響，像是樹根被蠻力拔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