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一脈相承的字跡[第2頁/共2頁]
比及傅清寧洋洋灑灑謄寫完,狼毫擱回菱花八寶筆架上,眉間染上涼薄,那張紙就攤放在石桌上,她掀了下眼皮:“高三女人,對勁了嗎?”
高慶元咬牙,捏緊手中帕子:“郡主這話我不懂,你既是初來金陵,我二人素昧平生,何談獲咎?霍大姐姐平日最好性,我又如何會針對於她?郡主如果不肯,方纔不寫就是了,偏你寫完了,又如許指鹿為馬,倒置吵嘴,強要誣栽我嗎?”
她眼皮顫了顫,卻又自發抓了傅清寧一個天大的把柄,冷嗬一聲:“郡主一手好字,倒與徐小郎君是一脈相承的!去歲徐小郎君了局,他的字世人皆見過,隻不過他是顏筋柳骨,力透紙背,偏又自成一家的飛揚蕭灑,郡主力道差了些,多出三分清秀,可你這筆鋒走勢,清楚與徐小郎君如出一轍。”
高慶元那裡推測傅清寧如此牙尖嘴利,倒置吵嘴。
高慶元站的比來,看她運筆很有章法,及至她落下三五個字時,神采已然大變。
世人因見裴子端來,紛繁自發讓開一條路,之前圍的水泄不通,這會兒倒叫人有了喘氣的餘地。
她唇角微揚,心中瞭然。
就連一旁霍家兄妹也吃了一驚。
她玉臂環在胸前,含混龐大的目光在傅清寧與徐嘉衍二人之間幾次流連,後話再冇多說,可意義卻相稱較著。
她這一手字――
本覺得傅清寧不過是個養在內裡的野丫頭,到了金陵即便有霍家人給她撐腰,也是個任人揉搓的麪糰,卻不想她竟是個難啃的硬骨頭。
高慶元抽抽搭搭吸鼻子,一抬手,指尖正對著石桌上那幅字:“何況我不過是見郡主與徐小郎君的字如此類似,方纔有此一問,郡主何至於顧擺佈而言他,倒把這個避而不談呢?郡主與徐小郎君也算得上是表兄妹,即便是日日相處,他教你習文練字……”
他才橫了半步出來,剛要開口,傅清寧冷冰冰先詰責起高慶元:“高三女人唯恐天下穩定,明天是成心來詩會拆台的嗎?還是說我初來乍到,卻已不知何時獲咎了你,要你三番五次刁難於我。”
他回身,同霍雲沛低語了幾句,霍雲沛略感不測挑眉看他,倒冇二話,在無人留意時悄悄自人群中退了出去。
天井中筆墨紙硯是現成的。
霍明意可朱紫前黑臉,厲聲斥斷高慶元的話。
小女人黑沉著一張臉,徐嘉衍把她一顰一笑都不肯錯過的人,天然冇放過那樣的神采。
傅清寧就曉得,會是這麼個成果。
如許的場景傅清寧心下非常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