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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韃子天子也是奪目強乾之人,一得知燕秦天子要禦駕重回金陵,便曉得燕秦是想反守為攻,從速派他第五子親身統領十萬雄師南下,想要強渡長江天險再將金陵給奪下來。至於先前他主意向燕秦提出的媾和之事,那本就是個為了麻痹燕秦而使的疑兵之計,見元嘉帝不上他的當,當下也懶得再裝,再度出兵南下,想要先動手為強。
不幸秦斐自從麟德二十五年給采薇過完生辰以後,因為各種原因,一向冇能再重回那處和順鄉裡的桃花源去重溫那欲仙欲死、如登極樂的銷魂滋味。好輕易強忍了三四年,終究再登仙台,倒是冇消受幾日,就不得不以國事為重,戀戀不捨的彆了愛妻老母,重披戰甲,率軍入川,籌算將他一腔子邪火全發到韃子身上。
但是縱使心中歸心似箭,他卻還是頭也不回的領著身後的軍士持續果斷的向西而行。就連他本身也想不到有朝一日他竟能做到如此,他曾感覺與她分開半步、一刻不見便是人間最難捱的酷刑,但是現在他卻為了承擔起他身為國君保家衛國的重擔,而任由這酷刑加身,一步一步的離她越來越遠。
乃至於那朵爾袞雖是個胸懷寬廣之人,見其屢戰屢勝,攻無不克,也不敢再叫他二人持續領兵交戰,怕他二人再這麼一起連勝下去,不但風頭蓋過了他們金人大將,顯得他們過分無用,將來功績太高,也不好封賞啊,總不成也封他們為異姓親王吧?歸正當時他們金人一起勢如破竹,打得燕秦節節敗退,朵爾袞便將他二人調回燕京去做文職,將餘下的戰事交由他們金人將領去交戰建功。
另一個小官也呐呐隧道:“另有我們工部的趙尚書,也是病倒在家,命小臣替他跟皇後孃娘告個假……”
秦斐這一忙著火線各種戰陣之事,其他各項政務果如先前采薇所料的那樣全都交給了她來摒擋。秦斐初時還怕累著她,但是見她摒擋了幾天政事以後,反倒更加的神采奕奕、容光抖擻,欣喜之餘便將一應事項全交由她來摒擋,除了信賴愛妻的才調以外,秦斐也是想著用這些政事來分離她的心機,免得她閒下來又會想起早夭的愛女,珠淚暗垂。
芭蕉見自家女人出了朝堂還是這麼一副心平氣和、雲淡風輕的模樣,忍不住一邊替她研墨,一邊問道:“女人,這些日子又冇颳風也冇下雨,風和日麗的,如何一下子就病倒了那麼多人,還個個都是偶感風寒?他們這是在裝病,用心抱團紮堆的不來上朝!”
而皇後孃娘對他們此舉的評價隻要一句話:“這些大臣們也都一把年紀了,如何還跟個小孩子似的,真是老練!”
可惜他們再如何反對,元嘉帝就是不為所動,三令五申的命他們侍皇後如侍君,就連沈太後都發下話來,說是她大哥多病,摒擋政事已力不從心,力薦兒媳周皇厥後代她垂簾聽政。
這一日采薇臨朝聽政,往簾子背麵一坐,見底下稀稀落落隻立了5、六小我,比起前日來又少了一多數兒。不等她發問,一個戶部的五品郎中小聲道:“啟稟皇後孃娘,戶部張尚書昨日偶感風寒,起不了床,不能前來上朝,乞假幾天……”
那沈氏先前身居優勢,處境堪憂時都冇怕過她,現在又如何會將她放在眼裡,直接一句話就將她秒殺。實在本來沈太後是不想將本相奉告她的,但是經不住她這麼鍥而不捨的要來鬨騰,為了圖一個耳根平靜,隻得將當年本身將她二人所生之子更調的本相奉告了她,金氏欲待不信吧,再想想秦斐一向以來對她的態度,壓根就冇把她親孃對待過,便信了有七八成,絕望之下直接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