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今夕何夕-4[第2頁/共3頁]

不幸樓上月盤桓，應照離人妝鏡台。

兩人在斷牆後屏息靜侯，不大會兒工夫，遠遠聽到有腳步聲從內裡走近，到了門口，腳步聲停了。隻是半晌，有人悄悄推開了大門。隻見那人賊眉鼠眼，正要往裡走，頭頂上半罐泥水俄然從天而降，淋了個滿頭滿臉。那人一怔之下，破口痛罵，一邊用手抹臉，看到院子中間有個水池，跑到水池邊捧了水洗臉。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窮路。

掌櫃的神情鎮靜，道：“這位女人，真是好活兒啊！”鳳兒笑了笑，問蕭劍南道：“蕭大哥，你還喜好聽甚麼曲子，我彈給你聽？”蕭劍南雖對樂律並不精通，不過倩兒倒是此道中妙手。倩兒的一手琵琶彈得入迷入化，兩人新婚之時，每晚倩兒都要坐在院中為蕭劍南彈奏，蕭劍南還記得倩兒最喜好的一首曲子是《潯陽夜月》，不過自從倩兒失落，他就再也冇聽過了。

鳳兒點了點頭，當下正襟端坐，稍一沉吟，輕攏慢撚，彈奏起來。琴聲如流水普通傾瀉出來，蕭劍南一時候呆住了。隻見鳳兒意態溫婉，含嬌流盼，一邊彈奏，一邊向蕭劍南淺笑著。一曲既終，掌櫃的和蕭劍南都傻了。店邊來往行人也紛繁立足，圍攏上來。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隻類似。

鳳兒微微一笑，冇理睬掌櫃的乾脆。在琴凳上坐下，撥了幾個音，對蕭劍南道：“蕭大哥，你喜好聽古箏麼？我彈給你聽？”蕭劍南一怔，問道：“你會彈古箏？”

一曲既終，四下裡一片沉寂，很久才響起熱烈的掌聲，而蕭劍南則愣在那邊，一時之間不知今夕何夕。鳳兒微微一笑站起家來，拉了蕭劍南手，兩人並肩走出琴店。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兩人走到集市絕頂，是一家賣各種樂器的店鋪。鳳兒神情鎮靜，拉著蕭劍南的衣袖，道：“蕭大哥，我們去看看！”二人走進店鋪，隻見到處擺滿了笙管笛簫，各種樂器。掌櫃的見二人出去，上前號召道：“二位客長，您要選點兒甚麼？”

誰家徹夜扁船伕？那邊相思明月樓？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堪愁。

鳳兒做了個鬼臉兒，道：“我們就隨便看看。”掌櫃的陪笑道：“您隨便看，隨便看！”蕭劍南對樂律並不在行，淺笑著看著鳳兒一會兒拿起這個，一會兒又拿起阿誰，看著甚麼都獵奇。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花搖情滿江樹。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鳳兒將手中石頭塞給蕭劍南，輕聲道：“蕭大哥，用這塊石頭打他左火線，不要打人，隻往水裡打！”蕭劍南皺了皺眉，接過石頭冇有動。鳳兒悄悄推了推蕭劍南，滿臉笑意。蕭劍南迴過身來，拿起石頭略瞄了一瞄，扔了出去。石頭落處，恰是那人左火線水麵上，撲通一聲水花濺起，那人嚇了一跳，驀地跳起家向中間躲去，正踩到鳳兒方纔經心布好的構造上。隻見他腳底一滑，“哎呀”一聲驚呼，已落入了水中。站起家時，已是渾身綠藻爛泥，狼狽之極，“爹啊媽啊”地一通亂喊。天眼第一卷天眼第二十八章今夕何夕-4">發矇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