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代理政事[第1頁/共2頁]

青芝話音中帶著哽咽，“大……大人，大人方纔滿滿……滿滿都是血，滿地……滿地都是，蜜斯快去……快去。”

“聽白。”靠在椅背上揉揉發酸的手臂，如有所思。

讓人去廚房端來藥，奉侍薛毅喝下，確認他此次是真睡著後，才遣了下人，關好門窗，往遊廊去。

靖寧也不落座，直直便問，“查得如何？”

靖寧瞪大眼眸，眼眶中像是有甚麼溫熱的東西要湧上來，雙手重抖，鬆開桌沿敏捷往東麵跑去。xh:.74.240.212

…

靖寧輕睨一眼，“可曉得送呈那邊？”

“不消了，和廚房說一聲，將我的晚膳送到書房去。”

“貢院方麵的奏報放在那裡？”

不久前才測量了平城田畝，查處數位豪紳，不留涓滴情麵，若說有人抨擊也不是不成能。靖寧閤眼，心中五味陳雜，不知是悔怨還是氣憤。

青芝在幫著顧問薛父，靖寧起家本身泡了杯茶醒神，回到坐位大將聽白取來的這一月來建修貢院的奏報細細翻看一遍，內心大抵有譜，潤了潤筆，攬袖落墨。

緊閉的房門隔斷了北風薄雪，小火爐中的碳燒得殷紅，靖寧背脊挺直，握筆懸腕，麵色寂然地在折書上不疾不徐寫著。未乾的墨跡淡淡暈開，字字落筆行雲。

涼夜如水，稀少星空上，一彎弦月喧鬨高懸。風從悠遠的山崗吹來，順著天涯吼怒而去，班駁的樹影倒映在地板上，夜色苦楚。

靖寧眼眸冷冽，“哪有甚麼古怪，怕是故意為之。”

“蜜斯是說，蜜斯……這這……”這彷彿不太合端方。

“是。”聽白弓著身子，“蜜斯，那大人書房裡餘下的那些個事件是否也都轉到府衙去？”

聽白一震，“蜜斯是說，有人要……關鍵大人。”

案階下的人從錯愕中回神，確認現在在書房裡措置政務的確切是他家蜜斯不錯，又微征半晌，緩過勁來，“蜜斯有何叮嚀？”

“部屬查了一整下午，竟無人識得那兩人，不知從哪平空冒出，歪曲夫人挑起百姓談吐後又平空消逝，古怪得很。”

緊了緊身上的夾襖，從遊廊行至前廳，聽白聽了她的令早早侯在那邊，見到她來，忙立品站好，施禮喚句，“蜜斯。”

合上一本，再伸手去拿下一份，放下杯盞定眼看去，是關於貢院複修後用以鄉試考場並上奏朝廷委派考官一事。

“你這丫頭怎……”聽白正要訓戒，隻是話還冇說完，就見靖寧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掉在奏疏上，筆頭的墨汁在紙麵闊染開來，一灘黑印。

“明日送京……”靖寧輕喃，現在暮色已至，再轉交府衙怕是來不及措置。

聽白思忖，“說是明日送往京都各部的文書。”

哦，“全都在櫃中收著，部屬這就去拿。”

“你明日往府衙去一趟，就說大人邇來需多療養，城內的事讓周通判和孫都監先行暫管，各處奏疏文冊若冇有甚麼大事就不要送過來了。”

聽白應下，“好的……啊？什……甚麼？”他征愣，望著雪霧中已經遠去的女子背影，老半天賦發作聲來。

霍然站起，雙手抓著案桌讓本身儘能夠看著沉著，“……如何了？”

最後一個字還未寫成，紙籠裡的油燈忽的爆出一個火花，房門被猛地推開，青芝慌亂地邁進門檻，也不上前，就這麼呆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張了張，卻半天說不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