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太子暗查[第2頁/共3頁]
青芝訝異,“蜜斯實在奇異,方纔有動靜來,太子殿下公然到溧陽去了。”
臨湖而立的一座觀魚亭,雕欄處倚著一名清麗女子,撐著額頭閉目養神。春日暖陽暖和,氛圍亦是清爽透辟,清風不時拂在麵上,像是被光滑的綢緞觸碰普通,舒爽極了。
靖寧無法,“都說了之前的猜想算是可巧,你倒真當我無所不知不成?太子想來便來,不想來便往其他處所去,如此罷了,有甚麼好猜不猜的。”
青芝不解,“滿城的令媛閨秀談起殿下莫不是傾慕心折,又或感慨崇拜,偏就蜜斯你比那庵裡的小師父還要心靜。”挑眉又道,“蜜斯該不會是不曉得太子殿下是何人物?”
“啪嗒”一滴盜汗順著下巴冇入磚縫,想著告饒卻生生忍住,太子手腕朝野皆知,果斷凜然儘顯儲君氣度,便是三朝元老在他麵前也涓滴不敢拿喬,更何況是他。
“對了,前些日子給老先生送去的東西但是吃完了?”
青芝換掉涼了的茶,又重新沏了一壺,站在一旁時看著風輕雲淡的靖寧,欲言又止。
年青男人嘲笑一聲,拂去肩上不知何時落下的淺綠嫩葉,斂去眉眼中的清冷神采,安靜道,“倒是好交誼,相護這般及時,我倒不知甚麼時候路級的漕司懲戒犯事部屬還得如此考慮遊移的。”
有侍衛驅馬趕上,卻決計掉隊幾分,神采極其恭敬,“殿下。”
太子蕭衍,芝蘭玉樹之麵,少慧穎,善騎射。其母係已過世的文宣皇後,正宮所出的嫡長皇子,深恰當朝陛下愛好。
額頭幾近抵在石磚上,荊平漕司誠惶誠恐,“臣伸謝殿下,必定不敢再犯,必定不敢再犯。”
身邊侍衛不敢應話,男人緩了緩麵色,問道,“寓所那邊?”
負手站立,“天然要降你罪,昨日呈上的奏疏自個兒領歸去,將實況重寫一份交與我,膽敢再行驕易,細心你的職官之位。”
“臣等叩見太子殿下,殿下聖安。”
“殿下不肯張揚,臣便讓部屬安排在了僻靜處,殿下但是要先前去歇息半晌?”
青芝嘲弄,“下人們來報,都已吃完了。老先生清心寡慾,倒是對這極其愛好,不時叨唸著。蜜斯何時去給老先生再做一份,也免得白叟家嘴饞。”
“都是三年前的事了,不提也罷。我以後想來也不會再有甚麼機遇歸去京都,那些人如何看如何說又與我何乾。”
垂首間,餘光探到一雙黑鍛靴踏入門庭,徑直走過來。有人謹慎翼翼地昂首幾分,督到那繡著金絲章紋的衣袍,和綴著的那枚瑩白玉佩,還未得見天顏,便感受一陣強大的壓迫感和睨傲的氣勢由上往下,驚得又立馬垂下頭去。
……
“不消,蕪河那邊的環境讓人隨時存眷著,有何停頓都擬在一份文書上,我晚間會去過目。至於現在,直接去溧陽府衙,我倒想看看京都近臣與州縣職官是如何個相護法!”
奉旨前來查辦的荊平漕司亦是一身盜汗,忙伏身請罪,“是臣瀆職,臣該死,處案驕易,累得太子殿下親身前來督查,請殿降落罪。”
七歲被策儲君,十三歲進前朝議事,束髮之年後便代行部分國事,至今已三載不足。治國之能自小閃現,學治武功可窺天家異稟,就連當代大儒、積學之士的梁太師也不吝獎飾,足見其博聞強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