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嚴厲懲處[第1頁/共2頁]
“我到之前措置的?”蕭衍斂下眉眼,如有所思。
內心微震,若依端方走……
錦衣曉得殿下必有此一問,早命人做了探查,“梁老太師自退隱後,便一向在平城浚沂橋街北麵,住處未曾變過。殿下此番但是要去看一看老太師?”
那漕司多少有些訝然,“回稟殿下,實非臣忘了殿下叮嚀,而是那平城薛知府在殿下到溧陽前,便已經將城中此一類事件都已整清除楚,檢查乾脆利落。據臣所知,薛知府日前便擬了奏疏送呈淮安,現下想來已經到京都了。”
“是。”
不敢多想,曲身當即應了下來。
“大齊律法在冊,天然依端方走,怎還存有疑問?”
“如何,另有事?”
獨一欣喜的,怕是比來所傳薛家蜜斯返璞歸真之事。
“臣,遵殿下言。”
這個名字對他而言並不陌生。
一座簡樸僻靜的院子,朱漆雕花門後,蕭衍正坐上首,錦衣立在中間,從荊平漕司手中接過物什,安排好後又還是悄悄站著。
……
收回思路,輕啜一口溫茶,“老太師可還在本來居處?”
建興十年,西越舉雄師來犯,他父皇禦駕親征,卻因一時粗心被困邙山,四周敵兵,孤軍無援。幸虧薛毅當年攜宋家二女宋海遙私奔離京,正巧寄於邙山當中,決然提出假扮君王,冒死引開敵軍,這才讓大齊險中保全,他父皇無恙體康。
昂首望瞭望案沿後的人,見他正垂首閱覽,停在嘴邊的話也不知該不該說出來。
半響不見迴應,漕司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沉默地待在原地,垂首不敢直視上首之人。
蕭衍雙手覆於椅把,“被侵犯之田自是還於其墾種之人,賦稅還是。餘下七分允於布衣,賦稅減半兩年。另三分……”頓了頓,黑眸清湛,“俱行冇入公田。”
“可都撤回了?”
“是,臣記下了。”
蕭衍將卷薄再次通看一遍,麵色冷峻,“這裡僅荊平北路的糾察,不是讓你把平城也算在了此中,為何半點未曾提到?”
“平城知府但是三年前被貶的京都郡公薛毅?”如果他冇記錯的話,三年前他那癡傻的女兒害了江家嫡子重傷纔是以連累被貶。
荊平漕司據實上報,“臣奉殿下之命,糾察荊平北路十五個州縣地步近況,測量出數百畝未征稅之田,彆的另有部分豪紳苛吏和官員親眷以荒地為由令民開墾並不法收租之田。這些便是統統涉事者的名單和所涉田畝賦稅,請殿下過目。”
兩側的角落裡各擺了兩鼎小型的青銅香爐,煙霧氤氳,有淡淡的暗香從鏤孔中傳來,如有若無般浮動在氛圍當中。
蕭衍合上卷薄,聲音降落,“下去吧。”
“你將詳況寫於摺子,呈交戶部,此數百畝田此後皆歸入輸納賦稅之冊,不成有失。”
錦衣一愣,快速答道,“回殿下,是他。”
“是。”
荊平漕司肅立一旁,不敢多言。
後西越得勝,割讓隴西十三州,退居太和嶺和烏蒙山後,灰喪而歸。父皇大喜過望,當場揮筆而就,不但賜婚薛毅和宋家令媛,還將其布衣之身擢升為正二品郡公,允薛家後代子孫秉承。此一身份雖非實職,卻也光榮非常。
蕭衍推開卷簿,快速看完,麵沉如水,“過了幾年太常日子,這些人倒是愈發大膽,占奪了這麼多地步,無怪乎百姓都要冒死狀告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