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騎馬和打槍】[第2頁/共3頁]

“致之老弟，另有一事。”延山轉頭向四周張望，俄然提大聲量：“巴哲爾，過來！”

傍晚時，楊格騎著馬兒迴轉。

楊格翻身上馬，竭誠地伸謝：“會騎了，感謝你，巴哲爾。”

兩人步向馬廄，巴哲爾邊走邊說：“楊兄弟，你看，他們都說我牛高馬大的，阿誰，阿誰奧國的馬槍不好使，阿誰......我教你馬術，準保你兩天就學會，跑得比東洋鬼子快。這個......“

從鴨綠江退到鳳凰城，從鳳凰城退到跑馬集――寬甸堡一線，連戰連敗的鎮邊軍馬隊官兵們對勇於以一戰三，打死三名日軍的楊格，天然奉為強者了。這個印象，在第二天楊格教巴哲爾利用22年式步槍的時候，更加強化。

感受過內裡的冷氛圍後，楊格一步入茅廬就聞到一股酸臭的味道，那是一群人的汗味異化在一起發酵以後的成果。先前，或人的鼻子是處於凍僵狀況，情感也有些忐忑嚴峻，現在，舒緩下來的神經敏感了很多。

延山點頭淺笑道：“楊致之，楊格。但是格物致知的意義？格致，這個詞兒入名入字倒是很成心趣！致之老弟，看來你也是家學淵源，直隸河間......能懂格致之學的人恐怕為數未幾吧？”

“巴哲爾，轉頭我給你一條槍，再教你用法。”

1894年的清軍，不管是八旗和綠營整編的練軍，還是淮軍縮編後的各處防軍，采取的都是德國陸軍操典，隻不過，是德國陸軍十年乃至二十年前的操典。練軍之初，禮聘的德國教官多為退役軍官，此中不乏插手過普法戰役者。在這些退役軍官腦筋裡，雕刻著單發步槍期間的線型戰術，與拿破崙的戰術比擬，辨別隻是步兵戰線的多寡罷了。燧發槍期間是三至四條步兵線為一陣，後膛定裝槍期間是兩條步兵線為一陣。至於步兵、炮兵、馬隊各自的戰術特性和協同作戰，德國教官們還冇搞得安妥，那裡又能教會門生呢？

延山聞言放心，笑道：“是，那就是騙傻子的！致之，好好乾，等戰打完了，我請統領給你們直隸提督大人說道說道，讓你去天津武備書院混個出身。”

“不信！”楊格察言觀色，忙點頭道：“洋人的格致之學好，槍炮艦船好，就是這洋教不好，整一個騙傻子的玩意兒。”

功字左營防勇不會騎馬，這很普通，平常漢人哪有銀子買馬、養馬呢？家裡有牛、有驢子就不錯了！

對啊，這個期間的人都有姓、名、字，互稱表字是表示靠近之意，那，本身該弄個甚麼表字纔好呢？楊格心中所想，麵上卻道：“你是佐領大人，我......不當吧？我表字，致之。”

“欲要騎馬，先拍馬屁。”“拍馬屁的人就是想騎馬。”這話不管如何說都有事理，人要騎馬，連馬的本能本性都不清楚，即便會騎了，騎術也高超不到那裡去。幸虧巴哲爾是個不錯的師父，一邊講馬性，一邊讓馬跟楊格廝混了好久，纔開端從“認蹬上馬”學起。待楊格方纔爬上馬背，巴哲爾就一巴掌“啪”的一聲拍在馬臀上，哪管那馬兒撒蹄飛奔，哪管那楊格在馬背上搖搖擺晃，嚇得連連大呼，哪管那馬兒馱著一名新丁越跑越遠，隻是開朗地哈哈大笑一陣，隨即就回身找了背風的處所伸直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