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雪夜的感悟】[第1頁/共3頁]
“媽的!拿著火把,讓開!”將火把遞給身邊的炮勇,楊騏源一手扯下包在擋風的布巾,趁便扯下暖帽,頭一甩,紮著紅頭繩的大辮子“啪”的一聲甩到胸前,又一甩,圈在了脖子上。“卸炮彈、拆輪輞、摘副車,來人,跟老子一起抬炮!”
“一二,嗨咗!”
“壬辰炮科,楊騏源。”
楊格一揮手打斷楊騏源的話,雙手把住炮管繃緊了身材預備用力,說:“免了,先做事!弟兄們上啊,聽我口令,一二三,用勁!”
功字軍炮隊營哨長楊騏源大聲喊著號子,一手高舉火把,一手用力地鞭策炮車輪輞。兩隻木製包鐵的輪輞深深地墮入雪地當中,使得重達八百斤的炮車寸步難行,即便是六名炮勇使出了吃奶的乾勁,馬伕子也毫不包涵地朝兩匹挽馬的臀上抽打鞭子,37炮仍然耍著小性子,就是不挪步。
言畢,聶士成舉步出門而去,留下戴超在那屋裡咀嚼軍門大人的話意。
這些都是老將在三莊子高地上親眼所見,當時候的震驚之情幾近難以言表!今兒晌午在依帥大帳軍議,楊格所言又讓聶某吃了一驚,看來,此人的才調不止如此啊!故而,本日的聶士成能夠在豪情上不親楊格,但在軍務上不能不信楊格,親信親信,親與信,二者缺一不成。讓戴超等人搬出鬆板屋另居他處,為楊格購置了這間還算過得去的屋子,就是老將要向年青有為者表示靠近、體貼之意。欲要楊格成為本身的親信大將,這些事兒就當得起老將去做。
冰天雪地裡,楊騏源急得滿頭大汗,萬一馬隊疇昔了炮車還動不了,那……就得棄炮了。從朝鮮開端,丟盔棄甲已經變成了清軍的常態,不算希奇了,可從明天的細河毀滅戰開端,統統都要推倒重來!起碼,楊騏源是這麼想的。
說著,聶士成屈了右手的三根手指,在戴超頭頂上敲了幾下。
敢情,逼急了的哨長要來橫的了!
“標下楊騏源……”
聶士成伸手托了戴超的小臂一下,道:“起來,不必多禮,這是你應得的。新營四營官中,你跟我最久,在台灣同曆存亡,情逾父子。看到昔日的馬弁當上營官,老夫我也非常欣喜啊!不過,你需服膺一句話,切勿妄自負大,藐視了旁人!對楊格,你要著意靠近之,他身上的本領,哼哼,你能到幾成績不錯了。看人家劉鬆節就比你機警,此戰,戰前窺伺是他跟從楊格,撤兵回關,又是他跟隨楊格幫手夏鎮台和胡殿甲斷後,機警呐!”
戴超麵色安靜,內心倒是顛簸不已。略一考慮,還是拱手言道:“軍門對楊格的寵溺可謂過分,令標下略有不解。”
“你們都出來了,書院裡另有多少人?又有哪些人到了功字軍?”
不過,戴超此言也有些委曲之意啊!是哦,商德正去定邊軍幫辦營務處,幫手張錫鑾了;胡殿甲升了左營營官;劉鬆節看來是要跟定楊格了,之前的表示也可圈可點,若非新到營隊中冇有馬隊,不然劉鬆節也能領一營馬隊了;至於戴超......目前在周鼎臣的前敵營務到辦事,可週鼎臣從左營營官變成前敵營務總辦,本來就是要進冷宮三省吾身的!任誰跟著他,臨時看來天然冇啥好處了。
“上馬,幫手!”
楊騏源靠近馮國璋,一邊走還一邊打個千,恭恭敬敬隧道:“門生見過馮教習,勞您脫手相幫,門生感激不儘。”